纪青雪直奔摘星阁,下人们看见她杀气腾腾的模样,不禁交头接耳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咱们这王妃啊。”
“不知道啊。算了算了,不该咱们这做奴婢操心的事儿还是别过问了,省得小命儿丢了,还不知道怎么丢的呢!”
摘星阁。
纪青雪在湖心亭见到了正在弹琴的司马月,果然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气色很是不错嘛!
纪青雪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南宫炎身上的蛊是你下的?”
司马月手下琴弦翻飞,她轻声道:“是我下的,又怎么样?”
纪青雪眼神变得十分凌厉,她抬手狠狠地掐住了司马月的脖子:“把解毒方子给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司马月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只是淡淡地说:“你要杀便杀好了,反正我若是死了,南宫炎也活不成了!”
纪青雪忍不住说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子!”
司马月脸色不变:“恶毒的人不是我,是你!你是要跟我抢炎哥哥的,我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逼我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对他下蛊,把他变成一个任你摆布的傀儡!这就是你爱他方式吗?”纪青雪厉声开口。
司马月仰天大笑:“随你怎么好了,总之我是不会把解毒方子给你的,炎哥哥和睿王妃的位置,我都势在必得!”
“你信不信,你若不交出方子,我有一千种折磨你的方式!”纪青雪盯着司马月一字一句道。
司马月摇头,淡淡地说:“不会,你不会。现在最希望我安全不受一点伤害的人,就是你了。因为只要我受伤,炎哥哥会受更重的伤,所以纪青雪不用白费力气了。”
纪青雪心中十分气恼,可是司马月说的又的确是事实,她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
“看着我的眼睛……”纪青雪唇边溢出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你很累了,你需要休息,睡吧,睡吧……”
司马月摇晃着脑袋,努力地睁着眼睛:“不,不可以睡着,不可以!”
看来这个司马月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居然还想抵抗自己的催眠。
纪青雪继续诱哄着:“不,你需要休息,放松,知道吗?”
过了一会儿,司马月双眼变得空洞起来,纪青雪这才问道:“你把南宫炎解毒的方子放在哪儿?”
一听到这个,司马月下意识地摇头:“我把它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乖,告诉我,那个地方是哪里?”
“那个地方是……”司马月刚想说出来,可是又立刻猛烈地摇头:“不,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司马月潜意识里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能说,不能说”。
纪青雪心想,估计催眠这招对她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怎么办,南宫炎还等着自己去救他呢!
南宫炎巨大的转变,让纪青雪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南宫炎会不会已经被司马月后面的人发现了。
思及至此,纪青雪决定去找东陵商量对策。
“爷爷,除了催眠之术,有没有什么药可能控制人的心神。”纪青雪思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了,否则南宫炎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变成那个样子。
东陵不明白纪青雪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认真的解释着:“其实除了催眠以外,要控制另外一个人的心神有许多种方式。”
纪青雪着急的问道:“还有什么?”
东陵想了想说:“目前使用的最多的就是下蛊。”
“下蛊?”纪青雪精通中药,现代医疗和心理催眠,对于蛊毒之术却是知之甚少。
“爷爷,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蛊毒之术?”
“好啊。蛊毒之术其实很复杂,通常使用的一种是利用母子蛊来达到控制的目的。就是将子蛊送入人的体内,再利用母蛊加以控制。”
纪青雪若有所思道:“母子蛊……”
目前自己尚不能确定南宫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得再去找南宫炎一次了。
东陵有些奇怪的看着纪青雪:“青雪怎么啦,怎么突然对蛊毒的事情这么感兴趣?”纪青雪犹豫着,要不要将事情告诉爷爷呢,过了一会儿她说:“爷爷,前段时间南宫炎也察觉到在司马月的背后一直有人在暗中针对大燕皇族,而且他怀疑自己身边也有内奸存在,所以他假借治病的事
情装作失忆想暗中调查这些事情。”
这时候东陵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都是装的。
“那你现在问我这样的问题,难不成是因为他暗中追查的事情败露出什么事了吗?”
纪青雪面色凝重的点头:“没错,爷爷我怀疑南宫炎出事了。”
于是纪青雪将南宫炎的转变通通告诉了东陵。
果然料得不错,东陵又问道:“所以你刚刚才那样问我?”
纪青雪心急如焚:“爷爷,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南宫炎真的被发现了,而且已经被控制了的话,那我无法想象那些人还会对他做什么?”
东陵连忙安抚着她:“青雪,你别着急,依我看那些人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赶紧弄清楚南宫炎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我替南宫炎把过脉,他的脉象十分紊乱,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他的眼睛不像是被催眠的样子,所以我才怀疑他是被其他的法子给控制了。”
东陵沉吟道:“如果他真的是中了蛊毒的话,那我也要见到他本人详细把过埋,才能够知道他中了什么蛊毒。”
纪青雪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把他带过来的。”
见纪青雪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东陵轻声说:“你且放心,爷爷一定会替你查出真相的。”
纪青雪当然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儿,爷爷都会站在自己这边。她只是担心南宫炎,毕竟司马月背后的人在暗处,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无法预料的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