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则是很奇怪地看着他:“不过是替你把脉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你的寒毒刚清,身体底子尚弱,需要好好调养。”
纪青雪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南宫炎:“这是我为你特意配的药方,让木青照着这方子替你去药房抓药,记得一日三次,绝对不能断,知道吗?”
难得见到这纪青雪这样严肃认真的模样,南宫炎看得有些出神了。
纪青雪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发什么愣,有没有听见我说的啊!”
南宫炎猛然回神:“听见了。”
纪青雪这才继续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南宫炎忽然出声叫住了她:“你等等!”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啊?”
南宫炎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是那枝梅花簪子。
“喏,给你的。”南宫炎佯装着满不在乎的模样,掌心里却早已冒出了汗,这是他第一次送女人东西。
纪青雪有些惊喜的看着那枝簪子:“给我的吗?”
南宫炎大声道:“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鬼的啊?”
纪青雪将簪子牢牢地握在手里:“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南宫炎干咳几声,说:“木青不是说,你救了我吗?这个,这个是谢礼!”
“什么?谢礼?谢礼你就送我这么一个便宜玩意儿啊?”纪青雪调侃道,“王爷,你不穷吧,干嘛这么抠门儿啊?起码得送点儿价值连城的,才配得上你王爷的尊贵身份啊!”
南宫炎看着眼前说的口沫横飞的女子,整个人就跟一个财迷似的:“我说纪青雪,眼里除了钱,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纪青雪理直气壮地说:“不能!”
“行,既然这样,那你把簪子还我!”南宫炎作势要拿回来,却被纪青雪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干嘛呀,送给别人的东西你还想抢回去啊,什么人呐!”
“不是你说,这个簪子太廉价吗?”
纪青雪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刚才。”南宫炎忽然觉得自己今日的话说得够多了,他其实挺讨厌多话的人来着。
纪青雪将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怀中:“我可没说我不要,谢啦,我就走了,王爷你好好休息哟!”
待纪青雪离开后,南宫炎一个人坐在房里坐了许久。
过了许久,他轻声道:“木青。”
木青在门外应着:“王爷,属下在,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天牢审讯今天带回来的人,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吐出点儿东西来。还有,最近你就随时跟着纪……王妃,如果有什么人,对她不利,杀无赦!”南宫炎浑身沉浸在一片冷冽的杀气里,敢动他的人,看来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南宫炎对躲在一旁的船家说道:“老人家,麻烦你了,我们现在有要事要立刻回去,烦请你将我们带回去。”
船家头点得如同捣蒜,他巴不得赶紧送这几位祖宗走,他就是寻常的百姓,做点儿小生意养家糊口罢了,今日他算是倒了血霉了,摊上这样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我们先回去再说,这段时间你最好还是别出门了。”南宫炎心里忽然有点儿担心,没想到这帮人是冲纪青雪来的,事情原委尚不明朗,敌人如今又躲在暗处,行事只能只能处处小心些。
刚刚上岸,南宫炎从袖中掏出一支玉笛,将它横在嘴边轻轻吹响。
不多时,木青便赶来了。
纪青雪这边还奇怪呢,不可能啊,木青身在在王府,王府离这里这么远居然还能听到南宫炎的笛声。
“王爷,有何吩咐?”木青听到南宫炎的笛声就立刻赶来了,毕竟南宫炎的寒毒才刚解不久,身体还很虚弱,木青唯恐他出什么事情,所木青直接使了轻功,一路飞来了。
“本王没事,木青将这个人带回王府,小心着点,别让他自杀了。”
木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郑重其事的点头。
这刚刚回府,司马月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了,见南宫炎他们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炎哥哥明明答应我要陪我去游湖的,怎么丢下我一个人,陪这个女人去游湖了。”
司马月心生不满,她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纪青雪这眼,纪青雪摸了摸鼻子,啧啧,这个卫国公主啊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南宫炎现在可没工夫搭理司马月:“月公主,本王尚有要事要处理,你请自便。”
说完,南宫炎便与司马月擦肩而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纪青雪正准备跟上去,却被司马月一把给拉住了:“站住,告诉我你在船上和炎哥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纪青雪想了想,说:“月公主这话问得实在是让纪青雪不知道从何说起呀,我们在船上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月公主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呢?”
“你……”司马月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大吼着:“全部,我要知道全部!”
纪青雪冷笑一声,她说:“月公主,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我们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的,我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刚才……”
纪青雪莞尔道:“我不过是耍耍你罢了。”
司马月气急了,抬手欲打纪青雪,却被纪青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司马月的手被纪青雪捏得都青紫了:“司马月,你最好适可而止,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纪青雪狠狠将她的手甩在一边,自顾自地离开了。
司马月咬着嘴唇,忽然她冲周围的下人怒吼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公主挖了你的眼睛!”
一旁的下人纷纷低下了头,主子们的事儿他们管不了,只能少听少看,否则小命儿都可能难保。
摘星阁。
“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南宫炎问道。
纪青雪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无奈道:“你怎么老是问这种问题,什么怎么看,用眼睛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