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愣在了当场,一时沉默不语。
而南宫炎的眼神霎时变得晦暗不明,眼神如猎鹰一般牢牢地锁住了纪青雪。
纪青雪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她动了动身子,忽然她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身下。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而且她的职业,对人体构造了解得太清楚了,她呆呆地开口:“南宫炎你……”
南宫炎猛地欺身上前,擒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你自己惹的火,自己来灭。”
纪青雪先是一愣,随即挣扎了起来,啊啊啊,那是老娘的初吻啊!
南宫炎直接扣住了她的双手,纪青雪紧闭着嘴唇不肯退让,南宫炎的舌头灵活地在周围游走着,他吻得十分温柔,舌尖在诱惑着纪青雪放弃抵抗。
等纪青雪稍微放松,南宫炎一改先前的温柔,变得十分霸道,不断地索取着,攻城略地,纪青雪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浑身瘫软在他的怀中。
南宫炎一路向下,所到之处,都让纪青雪浑身一抖,战栗不已。
直到他的手袭上了纪青雪的傲人双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纪青雪低头一看,身上的衣物也被扯了大半,她心头一凉,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于是她当下十分悲愤地给了南宫炎一巴掌,迅速离开屋子,她怕再待下去,她节操不保。
而南宫炎则是愣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揉着刚打的那半边脸,喃喃道:“差点儿就没有控制住了。”
不过想到纪青雪的反应,南宫炎忽然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纪青雪这个女人真是太有趣了!
得知自家王爷没事了,木青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差点哭了。
南宫炎扶额,叹道:“木青,你王爷我这还没死呢!”
木青红着眼眶:“王爷,木青是太高兴了!”
但是他却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王妃救了王爷的命,那么以后他就有两个主子,一个是王爷,另一个就是王妃。
只要是为了他们二人的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昏睡的这三天都是纪青雪守着我的吗?”
木青点头:“除了让下人进去换热水,其余的事儿王妃都亲力亲为,王妃三天三夜都未曾合眼。”
其实不用问,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于他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从前病发的时候,他往往会选择服下四哥给他的药丸,然后一个人待着。
可是时间一长,四哥给的药也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所以最近这几次,他都不惜损耗内力强行压制体内寒气,可是这寒气却一次比一次反弹得厉害。
直到这次,他再也压制不住了。
可是与以往任何一次病发不同的是,这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的。
其实,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看不到任何光亮的地方,他找不到出路,只能一直在原地打转。
忽然从某处传来了纪青雪的声音,她说,南宫炎,你一定要醒过来,
然后,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那一刻,南宫炎觉得,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的岁月一直安静得可怕,而纪青雪那么能闹腾,仿佛就是天生来打破他的冷静自持,扰乱他的平静无趣。
嗯,他有些后悔与纪青雪那约法三章了。
他,想要留下纪青雪。
纪青雪刚赶到摘星阁,就见到屋里茶壶被摔在了地上,屏风也被推倒了,各种书也散落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
而南宫炎整个人都蜷缩都在角落里,头发凌乱,浑身抖得厉害,显得十分狼狈。
纪青雪快速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眼里盛满了担忧:南宫炎,你怎么样了?
南宫炎抬头望了她一眼,动了动唇瓣:死不了。
纪青雪抓着他的手臂,她的身上泛起一阵冷意,果然如她所料,他病发的症状就是温度低于常人,甚至他的全身已经结了许多的冰碴子了。
南宫炎嘴唇都已经冻得青紫了,他无力的笑了笑:你来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就救你啊!”
说罢,纪青雪取出金针往他周身各处不断施针。
“王妃,王爷如何了?”随后而来的木青只能后面干着急。
纪青雪扭头对木青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家王爷抬到床上去!”
纪青雪与木青合力将南宫炎搬到了床上,她面色十分凝重,如果不能尽快让南宫炎恢复到正常的体温,他会被活活冻死的!
纪青雪立即起身,快速走到书桌旁,拿出纸笔迅速写下了一张药方,将它交给了木青。
“赶紧去府里的药库取这些药材来,准备一只大浴桶,然后吩咐厨房从现在开始要不停地烧热水,快去!”
得了命令,木青赶紧往外冲,事关王爷性命,可马虎不得。
纪青雪坐回了床边,视线落在南宫炎的身上:“没有那两味药材,我并无十足的把握,只能先用金针封住你的穴位,然后再想办法。”
南宫炎笑了,轻轻吐了几个字:“你怎么说便怎么做。我这个样子,已经是俎上之肉了,除了信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与她打趣,纪青雪也真是佩服南宫炎,这心真大!
南宫炎将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仍然觉得寒冷无比,忽然他死死地捂住胸口,熟悉的痛感向的他四肢百骸侵袭而来。
看见南宫炎明明难受得要命,但是光看他却不肯闷不吭声,一个痛字也不肯说,就知道以往毒发的时候,他的模样了。
纪青雪咬了咬牙,脸色几经变换,终于下了决心。
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她一把扯掉了南宫炎的腰带,像扒香蕉皮一样,很快将他剥了个精光。
“纪!青!雪!”南宫炎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嗯。我在这儿。”
就这样,南宫炎眼睁睁地看着纪青雪一件一件的脱掉了她的衣物,脱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和亵裤。
她敏捷地钻到了被窝,头轻轻贴在南宫炎的胸口,双手抱着他的劲腰,她被冻得直哆嗦。
直到此刻,南宫炎仍保持着一脸惊愕的表情,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纪青雪,你疯了吗?你可知这是在干什么吗?”
对于女子来说,最看中的就是名节,她竟为了自己……
纪青雪脸色微红,她默念了三遍医者父母心,这才对南宫炎说:“我不过是为了救你罢了,你别多想!”
虽然这个方法很笨,但此刻却是最有用的。
怀中传来的温热,稍稍减轻了他的一丝痛楚,可是纪青雪的举动却给他带来深深震撼。
他下意识的抬手拥住纪青雪,手放在纪青雪光裸的背上,手上的触感引起一阵战栗。
他微微闭了闭眼,心中竟有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木青吩咐下人将木桶抬到了房里,并在桶里倒了热水。
“王妃,我将药抓来了,就放在桌上。”
他抬眼看到床上紧紧相拥的二人,愣了一下,很自觉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