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国家的太医,或许都是为皇帝而存在的,他们专心诊治皇帝的病症,为皇帝鞍前马后。
然而,西陵国则不是的。
西陵皇不需要太医,他尽管病恹恹的,但是,他从来不要人给他诊治看病,这几十年,他也就这么过来了。
作为一个修炼之人,其实,药圣大约知道是为什么。
然而,这种皇帝,却是药圣最喜欢的,可以给他安逸的生活,可以给他许多的人使唤,还可以给他出入整个西陵国的每一处地方的通行令牌。
这种便捷,是其他国家的太医没有的待遇,而也正是药圣需要的。
如此,药圣才会呆在这个地方。
作为修炼之人,尤其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总是有许多傲气的。
药圣也是如此!
他此番,让人赶紧清洗了拓跋仪身上的药,就是因为,他听出来了,苏珂之所以迟迟不动手,一直拖延着,就是因为他给拓跋仪下药太重,拓跋仪身上的肌肉和皮肤都被金疮药给封住了,僵硬的很,所以,苏珂才不出手。
而药圣粗略估计了一下,若是要等他下的那些药都消散了去的话,最起码还要十二个时辰。
这一点,苏珂看出来了,却没有明说,但是,药圣不敢保证,若是再拖延下去,这个无耻的小子会将最终拓跋仪的生死都压在他的身上,说他下药太重,说因为他的药,才封死了拓跋仪的皮肉的。
所以,他要赶紧的将药清洗掉。
“啊啊啊……”
一阵阵痛苦的嚎叫声从身后传来,药圣的眉头微微挑了挑。
这嚎叫声持续了好长时间,断断续续,停顿一盏茶功夫,又开始嚎叫,再停顿,再嚎叫,一直未曾停歇过。
拓跋绍的父母和两个姐姐已经哭晕了去,一侧,许多朝臣都歪着脑袋不敢看。
西陵皇更是面色苍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他的手紧紧的捏着拳头搁在椅子扶手上。
“北冥新皇陛下!”拓跋绍红着眼睛走到苏珂面前,他一撩长袍,单膝跪地:“求新皇陛下救救侄儿拓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