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移不开眼睛

他们就这么靠在一起,安静地依偎了好几分钟。

“受伤了么?”常笙画忽然问。

宁韶明一顿,“遇到过几次袭击,问题不大,就是轻伤。”

常笙画沉默。

宁韶明低声道:“真的,他们也不敢下死手。”

“这次注意点,毕竟这里有军工加工产业链,还有付家的余孽,”常笙画点到即止,也不多说,只是打量着他的侧脸,换了个话题:“瘦了很多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过?”

“还好,比上战场轻松点,”彼此都是这个体制内的,说假话没意思,宁韶明也不敷衍她,实话实话道:“就是压力有点大,跑了很多地方,调查进度有点慢。”

常笙画也没追问具体的调查情况,只是若有所思道:“世家那边玩脱了吧难怪要和军部合作。”

宁韶明耸了耸肩,“自食其果。”

“也没那么夸张,”常笙画淡淡地道,“越烈的阳光下阴影越深,每个时代都会有每个时代的问题,这是人心,环境只是催化了人心罢了。”

宁韶明侧头看她,“总感觉你现在心态平和了很多。”

以前的常笙画很理性,但也理性到了近乎冷酷,批判某些东西的时候带着尖锐的凌厉。

常笙画半倚在沙发扶手上,任凭宁韶明腻在她身上,懒懒地道“你想表达什么?”

宁韶明想了想,“也没什么,觉得这样的你挺好的。”

遗世独立没什么的,但是心态平和,不拒绝融入人群,总归是个好事。

常笙画不置可否,抚平了他翘起的一撮头发。

“我还没问你呢,”宁韶明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怎么回事?你不应该是在疗养院里呆着吗?”

常笙画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宁韶明果然被她的表情带歪了,“宁景侯那家伙又搞什么鬼?!”

常笙画选择性地道:“调查组端了不少宁家底下的人,他忙着收拾烂摊子。”

宁韶明白眼一翻,“他自己管理不当,难不成还要怪我啊?”

“他不至于那么蠢,觉得你一个小卒子能做主调查组的事情,”常笙画淡淡地道,“不过迁怒也在所难免。”

宁景侯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领导者,他一生估计也鲜有败绩,心头唯一的刺就是宁韶明这个“儿子”,对于一个功成名就、一生都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的男人来说,宁韶明的存在简直让宁景侯如鲠在喉,估计死也难以瞑目了。

宁韶明不屑地“嘁”了一声,“管他呢你就这么跟着他出来蹚浑水了?”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道:“猫哥死了。”

宁韶明愣住了。

“苗鹞瑶来求我,帮她一把,替她哥报仇,”常笙画的面色很平静,“她有好筹码,我帮了她。”

宁韶明不知道能说什么,“那她现在”

“现在谁都帮不了她了。”常笙画如是道。

泥足深陷,非要螳臂当车,谁能拉得住她呢?

本章完

孟老总那边的电话比常笙画想象中来得早,第二天上午就已经打过来了,邀请她今晚去参加一个聚会。

常笙画轻声一笑,“聚会?这似乎不太好吧。”

孟老总急忙道:“就是正儿八经的商业聚会,您别担心,绝对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东西,就是想介绍几位朋友给您,大家认识认识。”

这么高调?常笙画若有所思,“行,孟总说个时间,我一定准时赴约。”

常笙画打点了一下晚上的行程,然后就通知了宁韶明。

常笙画直接说:“你提前一个小时来我那边,商量具体的细节。”

宁韶明差点被呛住,“这”

常笙画挑起眉头,“想什么呢,正事呢。”

宁韶明心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但嘴里还是很诚实地应了下来。

有调查组的同事经过,看了他一眼,纳了闷了,“小宁你捡钱了?嘴都快咧上天了。”

宁韶明赶紧把嘴角压下来,“咳,没什么。”

下午。

宁韶明掐着点儿就飞奔去常笙画的酒店了,不过他也不是单独去的,还有另一个叫做黄维的调查组同事和他一起去的,他负责走别的渠道进那个聚会,作为宁韶明和常笙画的策应。

黄维倒是不太清楚宁韶明和常笙画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自己身边这位同事有点过于兴奋了,踩油门那叫一个随心所欲,搞得黄维莫名其妙。

“小宁啊,”黄维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不能太急躁,这开车就像是做人一样要稳得住”

宁韶明听罢,点头道:“您说得有道理。”

黄维:“”

他怎么觉得对方就那么敷衍呢?

不过等去到酒店,他们变了装低调地进了常笙画的套房,黄维就隐约察觉到宁韶明之前为什么那么着急了。

不说常笙画和宁韶明之间从一见面开始就旁若无人就对视,就光是看他们之间的熟稔程度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了。

常笙画这边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n那边安排了另一个女成员过来,算是给黄维做搭档。

他们三个人是差不多时间到常笙画的房间的,结果进去之后,宁韶明和常笙画很自然地在同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黄维和那个女成员对视一眼,只好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

n的女成员只说自己叫阿曼,黄维也知道她的身份特殊,用的只是代号或者是假名字,也没追问什么。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自食其力互相自我介绍了,宁韶明和常笙画都没说话,他们就是坐在一起,常笙画拿着茶具在泡茶,动作悠闲舒缓如同朋友会客。

宁韶明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常笙画的动作上,其实也没有多出格,但就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透着一股细腻温柔的涌流,这种无形无色的感情竟是莫名让人不忍心去惊扰。

黄维和阿曼都没说话了,他们坐在那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那种立刻就要参与一场重要行动的紧张感都慢慢消散了。

常笙画泡好茶,倒了四杯,第一杯就先给了黄维,笑道:“谢谢前辈照顾韶明了,他要是有没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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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你尽管批评。”

黄维有点意外,“两位”

常笙画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含蓄道:“工作为主,我们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