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他们在去东城的路上,就是打算哪里繁华哪里扎了,把戏做足了,才能迷惑那批毒贩子。
第一天晚上,没什么动静,大家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从镇上出发去当地市里的时候,宁韶明几人就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们了。
不过对方的盯梢不太专业,也不是特别用心,应该就是毒贩随意布置的眼线,几个业余的小虾米,真正想救人的那批毒贩还没跟过来呢。
押解车那边有东城的缉毒队和武警部队配合,不需要歼龙大队再派人帮忙,所以宁韶明用秘密线路和昨晚那个方脸警察联系过,得知那边暂时安全之后,就专心自己这边的任务了。
从镇上去市里是要坐大巴车的,鹧鸪去买了票,赵素林去买早餐的,而宁韶明和剩下两个代号为芦荟和羚羊的队员站子在一起,看守着余庆栗。
余庆栗非常敬业,往那里一站就显得流里流气的,跟他们几个一身军装的人显得特别不搭,不少人都回头看了两眼,然后被余庆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芦荟板着脸道:“凶什么呢!”
余庆栗不甘不愿地把眼神收回来。
宁韶明注意着周边的摄像头,发现这里的监控有跟没有也差不多,也就不纠结了。
反正超脑会自己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赵素林和鹧鸪很快就回来了,买的票还有一段时间才发车,所以他们就在候车厅先把早餐吃了。
余庆栗还骂骂咧咧地说早餐不好吃,被宁韶明他们给瞪回去了。
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个染金毛的小混混走开了,宁韶明这才收回目光。
不怕高调,就怕他们不上钩!
二十分钟后,大巴车发车了,宁韶明他们带着余庆栗上车。
验票的乘务员还问道:“解放军同志,你们这是在执行公务呢?”
一看这就是警匪片看多了的,专业术语都出来了。
鹧鸪接道:“对,有公务呢,麻烦同志你了,能把最后两排给我们空出来吗?”
乘务员一听,立刻就去跟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个老太太沟通了,他们说的是当地方言,宁韶明他们都不太听得懂,唯一听得懂的余庆栗不方便沟通。
很快,那两个老太太就把位置给让出来了,还好奇地看了他们好几眼,似乎觉得稀奇得很。
宁韶明去跟老太太道了谢,然后带着余庆栗去了最后一排。
他们一共是六个人,大巴车也是一排六座的,但是他们没有并排坐。
赵素林和芦荟把余庆栗夹在中间坐在最后一排,而宁韶明他们三个分散坐开,一个坐在赵素林右边,锁住了最后一排的过道,另外两个队员也是分别坐在了倒数第二排的靠过道的位置。
车上并没有坐满人,所以最后两排只有他们在,就算后来陆续上了人,大家瞧了一眼穿军装的,也没有刻意去挤。
除非走到后头,不然完全看不到他们之中还有个穿便装的余庆栗。
之前让位的老太太看着上车就倒头睡觉的余庆栗,问比较面善的鹧鸪:“同志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咧?”
虽然网络不可用,但是常笙画自己的私人电脑还是可以带进来的。
她把好不容易混进来的u盘插进电脑里,然后打开里头的资料。
从外部来查疗养院内部自然是不方便的,不过常笙画把内部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名单发出去,让斯文德他们在外面搜集资料再送进来,这还是行得通的。
常笙画飞速浏览每一份个人资料,跟脑子里的东西逐一对应。
目前见过的人是没有问题,身份和照片以及本人都对得上,病情和犯罪经历也没有问题……
常笙画忙活了一个多钟头,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她想,这个疗养院虽然不算大,但是她知道的东西还是不够多。
权限……这个权限是实体的通行证之类的,还是个人才知道的东西呢?
常笙画找了个时间跟富茜茜提了这件事。
富茜茜完全不设防,只是以为常笙画感兴趣而已,便道:“得看是哪方面的吧,如果是工作的话,那肯定是什么样的权限就接触什么样的工作,不过我印象中这个权限比较经常是跟资料库的登陆有关,我们那个工作账号可以登陆进院里的内部网,每个人能查到的资料是不一样的……”
富茜茜还举了个例子,她是人事部门的成员,但是她只能查看内部员工的基本资料,更深入的各种档案是只有人事主任邓艾才有权限查看的。
常笙画听了也不觉得奇怪,“原来如此,那看来我是没什么权限来查一些资料的了。”
富茜茜好奇,“常姐你想查什么?”
常笙画半真半假地道:“病人病历吧,这里是心理学的天堂。”
富茜茜笑了,“常姐你真的是时时刻刻不忘工作。”
常笙画耸了耸肩,“我要是不热爱这份工作,来这个山旮旯的地方做什么?”
富茜茜不由得点头,“那倒也是。”
“说起来,”常笙画看着富茜茜,“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富茜茜挠了挠腮帮子,“我老是爱出门玩,我爸觉得我性子太野了,就把我丢这里来了。”
常笙画明白了——这小妮子跟袁函良差不多,都是被长辈塞进来的。
“那你跟袁函良是同病相怜。”常笙画随意道。
富茜茜“呸”了一声,“谁要跟他同病相怜!”
她最讨厌这种花心大萝卜了!
常笙画不置可否。
富茜茜随口就道:“不过说到袁函良,他的权限肯定很高,他们高层那边都是随时查全院的资料的,怕有些医生随便做实验,虽然他们是犯人,但也是要有点人权嘛,不然回头就被投诉了……”
常笙画漫不经心地道:“还挺保险的,看来不太可能出现有病人被掉包的事情。”
富茜茜觉得好笑,“怎么可能会被掉包?谁去掉包一个犯人啊?”
常笙画故作深沉,“不好说呢,有些重症病人不能随便放出来,还病得不成人形,谁都看不出他原来长什么样,没理智也不能说话,有时候换了个人的话你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