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门也管着各个宿舍的安排情况,富茜茜带着常笙画去了三楼的一个单人宿舍。
疗养院的条件不错,单人宿舍也是一房一厅的,空调洗衣机甚至是简单的厨房设备都有,住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不过疗养院属于机密机构,地处偏僻,就算是工作人员也不能随意进出,常年呆在这里,有家属也不允许带进来,也难怪会给这么好的条件来留人了。
因为彼此都属于女孩子的关系,富茜茜很热情地帮常笙画简单地收拾了屋子,跟她聊了一下关于入职之后的基础情况。
常笙画代替的是一位女心理医生的职位,工作不算复杂,就是负责和一些攻击性不大的患者聊天,监督他们的精神状态,至于那些精神病更严重的患者,则有不同的精神科医生负责他们的病情治疗工作。
当然,能进这个特殊的精神病监狱,大部分情况下医生的工作都不是为了给他们治病,而是为了做研究——
这里的大部分人,是犯了终生无法离开此地的罪行,贡献身体来被人研究,成了他们赎罪的唯一方向。
只是很多人都不太情愿赎罪罢了,但是他们想用精神疾病来逃离犯罪的代价,真的就以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吗?
单人宿舍里。
常笙画把一些行李内的东西拿出来放好,然后就问起了上班和假期的时间。
富茜茜有点不好意思,“医护人员的话,是上五天,然后周末看安排轮流值班一天,常姐你这个岗位人比较少,所以基本上每个周末都要值班。”
常笙画听出了她的意思,“除了我之外,我只有一个同事在同一个岗位上?”
富茜茜点点头,“每个区的情况不同,你工作的这个区比较多重度精神疾病患者,他们都不被允许单独和心理医生对话,所以只需要两位心理医生就够了。”
毕竟心理对话是需要在一个单独的空间内交谈的,总不能在旁边伫着两个保全人员,所以只能让心理医生和没有太大攻击性的患者对话了,其余人员都没有这个谈心的权力。
等把宿舍收拾好了,也到了晚饭时间。
疗养院实行的也是大锅饭的饭堂制度,工作人员也能从饭堂那边买菜来自己做,不过今天常笙画刚来,就没有去折腾了,而是跟着富茜茜去了饭堂,顺带认了一下路。
工作人员有自己专门的饭堂,他们大部分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像是富茜茜这样的文职就是职业装,保全人员穿着迷彩服,医护人员也很好认,他们虽然穿着便装,但是手里拎着白大褂,估计是在办公的地方换下来,准备带回去洗的。
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应该是中高层的领导人物。
疗养院基本上是全封闭的,常笙画这个生面孔的出现引起了一部分的注意,可能是这里的新鲜事物太少了,常笙画收到的关注度并不低。
这可有点不太好,关注度太高的话,她的异常行动容易被放大,引人察觉……
常笙画如是想,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只是需要多警惕就行了,于是她很淡定地对那些看过来的人颔首视作招呼。
富茜茜是这里的熟面孔,等她带着常笙画去打完饭坐下来之后,就有人借着跟富茜茜打招呼的理由坐了过来,光明正大跟常笙画结实。
最开始行动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二十来岁,很年轻也很帅气,有种不羁的风流意味。
他把餐盘放在富茜茜对面,坐了下来,笑吟吟地道:“茜茜啊,不给我介绍一下你身边的美女吗?”
常笙画想要交朋友的时候还是很给力的,富茜茜已经通过下午的相处对常笙画有了极好的印象,一看这个男人过来,她就拉下了小脸。
富茜茜不高兴地道:“袁函良,你怎么每个美女都要认识一下?!”
袁函良嘻嘻哈哈地道:“没办法啊,谁让每个美女都那么让我心动呢?”
常笙画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在心里检索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
斯文德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了不少关于疗养院的信息,其中辰津和you-know-who以及万家那边帮了不少忙。
袁函良……应该是五区的行政副主任,靠山是青河市所在的省里的某个背景宏厚的家族,是这个家族的子弟之一,来这边镀个金,待个两年就走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最近应该就是他离开疗养院去高升的时期了。
或许可以利用这件事做点什么?
常笙画在内心把“袁函良”三个字画了个钩。
在常笙画思索期间,袁函良已经油嘴滑舌地把富茜茜说服了,富茜茜不太情愿地道:“这是常姐,三区新来的心理医生,刚从部队退下来的,你别招惹她啊,小心常姐打死你!”
“部队啊……”袁函良一听,眼睛就是一亮,笑眯眯地看向常笙画,“常小姐具体怎么称呼啊?我叫袁函良,书函的函,良心的良。”
富茜茜嘟哝了一句:“你好意思说良心两个字啊……”
常笙画淡淡地道:“常笙画,夜夜笙歌的笙,画画的画。”
袁函良立刻道:“你的名字真好听,诗情画意,和你本人一样充满了气质”
常笙画夹了一筷子菜,没答话。
富茜茜见状,瞬间觉得很解恨。
袁函良这厮仗着自己的皮囊和嘴炮,总是在疗养院里勾搭漂亮的女孩子,偏偏总是能得手,谈腻了就分手,富茜茜的一个小姐妹刚被抛弃,正伤心着呢,富茜茜看他老不顺眼了。
袁函良并不尴尬,又很好奇地道:“我也叫你常姐吧,常姐啊,部队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