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想要跟你住

常笙画不知道宁韶明已经脸红得不成样子了,只是认真地想了想他刚才的问题,然后若有所思地道:“也不是不能这么说……我的确对你经常破例。”

宁韶明的眼睛使劲眨了几下,“真哒~?”

这卖萌的语气……常笙画深深怀疑他肯定是靠卖萌俘获她的心的,“不说别的,甘老板死的那次,你敢拿冷脸对着我,放以前的话,我还会跟你低声下气道歉?”

“说到这个,”宁韶明有点纠结,“甘老板真的是你干掉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坏人了吗?”常笙画随意地道。

宁韶明有点尴尬,“现在想想,老觉得哪里不对……”

常笙画不说话了。

宁韶明探出头去看她,“常小花?”

常笙画啧了一声,“走火。”

“啊?”宁韶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常笙画无语地重复:“我的枪走火了。”

宁韶明:“……”

宁韶明一脸懵逼,好片刻后,他就忍不住笑了出声,“哈哈哈,常小花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常笙画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一世英名一朝丧,她就知道会这样。

宁韶明抱着被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对常笙画说:“抱歉啊,常小花。”

常笙画:“嗯?”

宁韶明认真地道:“那时候误会你了。”

“……无所谓,”常笙画道,“我也怀疑我自己把他弄死了。”

反正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

宁韶明想了想,道:“以前我总觉得好人才有好报。”

常笙画“嗬”了一声,“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宁韶明颔首,“嗯,认识你之后,就觉得坏人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了。”

常笙画不置可否。

宁韶明低声道:“就是有你这样的坏人,很多好人才能过得下去……”

也许女魔头的手段是激烈了一点,但是被甘老板运送的毒品害惨了的那些人,被那批势力害死了的士兵们,甚至更多的人才能申冤解屈,这些事情并不是怀有圣母心肠就能做得好的。

所以宁韶明不会去碰政治,那种需要慈悲心和铁血手腕的玩意儿不适合他,但他不会去吐槽那些人的作为会不会不够仁慈,所谓大局观,本就不是单用好坏来决定的东西。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所以这次的考核期……你别担心什么,大胆放手去做,有我这个坏人护着,谁都不会被欺负的。”

宁韶明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嗯,谢谢你,常小花。”

常笙画也弯弯嘴角,“睡吧。”

“晚安。”

“晚安。”

他们双双闭上眼睛,虽然没有睡在一起,但是在他们的美梦里,都看得到彼此。

虽然小狮子又在撒娇,但是常笙画琢磨着他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地浪,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一边训练一边痴缠着自己了。

不过等到晚上的时候,常笙画看着硬挤进她宿舍的某只狮子,瞬间就:“……”

常笙画的双手交叉起来放在胸前,“宁中队,作为歼龙大队的长官,你这样带头违反纪律……不太好吧。”

宁韶明心虚了一下,但很快就撑起底气道:“我现在还算是半休假呢,也没离开驻地,换个宿舍睡几天有问题吗?”

常笙画不说话了,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睨着宁韶明。

宁韶明被看得浑身发毛,终于顶不住了,可怜巴巴地蹭过去抱住常笙画,“常小花,我想跟你单独住几天嘛……”

常笙画扬起眉头,“从负强化行为训练的角度来看,我现在应该跟你保持距离,让你习惯习惯长期异地恋的感觉。”

“……才不要!”宁韶明跟着她看了不少心理学专业书,对这些名词和理论还是了解一点的,闻言就立刻一口否决,“以后有的是机会习惯,现在着急什么!”

常笙画不置可否。

宁韶明干脆搂着她摇晃起来,拖长了音唤她:“常小花——”

常笙画皮笑肉不笑,“宁小明同志,你每次都来这招……卖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宁韶明忍不住道:“解决得了你不就行了吗?”

常笙画:“……”

宁韶明瞪她,“你敢说不管用试试!”

常笙画实在忍不住了,道:“你卖萌还有理了是吧?”

宁韶明轻哼,“天赋技能,不用白不用,你打击我也没有用。”

反正他知道这招对女魔头百试百灵就行了,面子是什么?能吃么?吃女魔头才是最重要的啊!

常笙画头一回在想——她这么纵坏小狮子是不是不太好?

只可惜,自己宠坏的小狮子,就算变成大狮子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也只能咬着牙硬上了……

这种心情,养大型犬的人一定很有感触吧。

常笙画盯着宁韶明看了半天,然后不得不抽着嘴角,看着他溜溜哒哒地在她的宿舍里巡视地盘了……

常笙画坐在书桌前头看书,好一会儿了,她才想起一件事:“计芎他们找你怎么办?”

宁韶明随口就道:“没关系啊,我跟他们说过了。”

“……”常笙画的眼皮子快速跳了几下,“很好,你明天就会发现整个驻地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宁韶明顿住,“好像是哦……”

常笙画啧了一声。

宁韶明凑过去,用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腮帮子看着她,有点困惑,“常小花,你还会怕他们说什么吗?”

常笙画扬起眉头,“我这不是怕你被他们说得脸红么?”

宁韶明的脸果然红了红,不过还是很镇定地道:“没关系啦……”

常笙画见状,不由得心生怜惜。

看来心理准备不是没有,但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小狮子这么害羞的一个人,这会儿都不管什么面子问题了,只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宁韶明突然就被常笙画凑过来亲了一下,明明是轻如羽毛的吻,却让他面皮发烫得更厉害了,他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脸颊,中气不足地道:“干、干嘛啊?”

“没什么,”常笙画淡定自如,“就是觉得你很可爱,想亲亲你。”

宁韶明的脸色更红了,嘟哝了一句“又说我可爱”,但身体还是情不自禁地前倾,期待地看着常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