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宁韶明红着脸把书砸过去。
余庆栗赶紧把书接住,“老大,我可就这一本比较值得实践啊,你可别弄坏了……告诉你哦,这本书里的姿势啊准备工作啊实践过程啊都十分具有参考性,最适合老大你这种新司机上路参考了”
宁韶明的脸都快要红到炸了,“你才新司机上路……”
别以为他不知道“开车”是什么意思,女魔头给他科普过的!
余庆栗扬起眉头,“不是新司机?老大,那你完蛋了哦!”
“……闭嘴!”宁韶明磨牙,“忘掉忘掉忘掉!不准跟你们教官造谣!”
要是女魔头误会了,他就把余庆栗做成炒栗子!
余庆栗看到宁韶明的表情动摇了,立刻挤眉弄眼道:“大家都是男人,别害羞嘛,老大,我也是为你好哦”
毕竟他们老大总是被女教官嫌弃,要是连在床上……咳咳,实践经验不足,可以靠理论来凑嘛!
宁韶明有点心动,眼神飘忽了一下,“这本书真有你说得那么好?”
余庆栗一本正经地道:“看片子的话就太浮夸了,小说描写得多唯美啊,这本书绝对是老司机写的,经过咱们队里那几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家伙亲自鉴定过的,绝对真实科学还有效!”
“哦……”宁韶明默默地伸出手。
余庆栗双手捧书送上去,“陛下慢慢看!”
宁韶明冷哼一声,翻开刚才看到的书页位置,红着脸继续看小黄……啊,不,研究“教科书”。
等到熄灯时间快到了,宁韶明已经把半本书看下去了,脸都要冒烟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不停在看,还让余庆栗拿了纸笔做笔记,不过死活不给余庆栗偷看。
现在宁韶明能走能动了,虽然还住在病房里,不过不需要人值夜守着,楼笑倾偶尔上楼看看就好了,所以余庆栗就要赶在熄灯之前离开。
临走之前,余庆栗一脸神秘地把一个黑袋子塞给宁韶明,道:“老大你别忘了,理论经验很重要,实践工具也是必不可少的。”
宁韶明:“???”
余庆栗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宁韶明一个鼓励的眼神,“病房是个好地方,老大,好好把握!”
说罢之后,余庆栗就跟脚底抹油似的溜得无影无踪。
宁韶明有点纳闷他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狗追了,然后才去拆那个袋子。
袋子还是带有防潮防水拉链的,宁韶明拉开一看,一开始没看懂里头那些方块状的东西是什么,等他拿出其中一个仔细一看,瞬间就跟烫到手似的丢开。
“卧槽!爱国富强和谐友善!”
小方盒“啪叽”被丢到了地上,过来查房的楼笑倾正好推门而入。
楼笑倾:“……”
宁韶明:“……”
楼笑倾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再看向他手边那个不算小的袋子,意味深长地道:“作为一个伤患,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体力不怎么适合激烈运动吧?”
六月飞雪的宁韶明生无可恋道:“这不是我的锅……”
楼笑倾也猜得到这肯定是那群士兵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走近去调整药水,楼笑倾正想说点什么,结果一低下头就看到了他床上的“教科书”。
书页上,一排排不可描述的文字十分引人注目。
楼笑倾眯起眼睛。
宁韶明:“……”
他现在去跳黄河还来得及吗?
最后,角鹰大队的成员们还是对歼龙这边道了歉。
虽然以前的恩恩怨怨说不清楚谁对说错,但是背后说人这点始终不好,角鹰众人的道歉也是诚心诚意。
常笙画没说什么,带着自己的兵就回营地去了。
弄好晚饭之后,常笙画和他们围成一个圈一起吃饭,也给他们开了个反省短会。
王胜麟蔫蔫地道:“教官,我错了……”
常笙画淡淡地道:“嗯,你错了。”
王胜麟哭丧着脸。
常笙画问他们:“骂人可以解决问题吗?”
王胜麟怂成团——好吧,他想起自己刚才骂脏话了,女教官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谁知常笙画自问自答道:“骂人当然可以解决问题。”
一众士兵们:“???”
常笙画一脸淡定,“但是骂人也是需要技巧的。”
一众士兵们:“……”
——教官,就算你装得这么淡定,可是也掩饰不了你目光里的嫌弃!
不过一想到常笙画平时骂人不带脏字、一句话能让人见血的本事,众人都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是对的。
骂人也是一种技术活儿。
常笙画批评了一下他们的骂人技巧,然后话锋一转,又道:“当然,王胜麟你在维护自己的士兵,虽然方式不太对,也是值得表扬的。”
队员们纷纷忍笑。
王胜麟的脸色更郁闷了,“教官你还是别夸我了……”
世界上也就只有女教官能把夸奖的话说得跟损人似的了。
常笙画不置可否,“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别激动,你越激动,就表示越当回事,人家就更看不起你了。”
齐葛嘟哝道:“那我们要装作风轻云淡地走开吗?”
“还会用成语,最近的成语故事背得不错,”常笙画忽略了齐葛一脸“教官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背成语故事”的懵逼表情,道:“具体情况具体解决,最好就是跟他们讲道理。”
胡小戈有点茫然,“怎么讲道理?”
“跟他们科普呗,”常笙画笑了笑,“让你们背了那么多心理学名词是白背的么?什么是焦虑症,什么是抑郁症,什么是人格障碍……背,使劲背,侃晕他们,让他们知道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多么无知,思想是多么跟不上时代,知识就是一种武器,懂了没?”
一众士兵闻言,纷纷坏笑,“报告教官,我们懂了!”
只有辰津默默地扶额——他们中队不在,歼龙的队员都不知道被女教官带歪到哪个旮旯角去了!
常笙画似乎知道辰津在腹诽她,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辰津。
辰津被看得有点毛毛的,“教官?”
常笙画幽幽地道:“不知道驻地那边怎么样了,今天的伙食好不好?供热水有没有出问题?昨天天气预报说下雪,下了没?还有,你们中队想我了么?”
辰津:“……”
救命啊,他是跟队的通讯兵,不是传情书的青鸾啊!!
而在千里之外的歼龙驻地里。
宁韶明的确在挂念着某个蔫坏蔫坏的教官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