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救命!
常笙画啧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呵呵,真不经吓。
宁韶明已经帮常笙画把脚上的血泡处理好了,还顺带帮她穿上袜子和靴子,见到她露出意兴阑珊的表情,不解地问:“怎么了?”
常笙画不置可否,“吓跑了一只鸟而已。”
宁韶明一脸茫然:“??”
某只画眉鸟:“……qaq!”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还没过,宁韶明坐了下来,喝了几口水,目光时不时地往常笙画身上瞥过去。
常笙画一副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宁韶明当然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便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常笙画斜了他一眼。
宁韶明立刻讨好地对她笑了笑。
常笙画很淡定地把视线收了回去。
宁韶明憋不住了,又用胳膊肘戳了戳她,憋屈地道:“常小花,你理我一下嘛……”
这撒娇的小语气,简直闻着心软听者脚软,常笙画都忍不住心神晃荡了一秒钟,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干嘛?”
宁韶明都恨不得像是军犬大哥那样趴在她的膝盖上卖萌了,“我知道错了……”
常笙画一本正经地道:“工作时间,别提私人问题啊。”
宁韶明:“……”
有本事你别在这个时候给我出难题啊!!!
宁韶明都快哭给她看了,“常小花……”
常笙画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不行,不能动摇,不能被小狮子的卖萌打败,这样还怎么让他记住教训呢?
宁韶明见她还是没动静,几乎都要咬牙切齿了,“说好的约法三章呢,不能逃避话题!”
常笙画挑起眉头,有点惊奇,“哟,还会有理有据地找茬了啊?”
宁韶明憋到了极点,就想炸毛了,“你自己说的,你要是不遵守规定,我就……我就……”
常笙画很好奇他准备怎么办,“就什么?”
宁韶明怒道:“就咬死你!”
常笙画:“……”
宁韶明:“……”
常笙画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嗯,听起来……挺有杀伤力的。”
也挺让人浮想联翩的。
宁韶明再度:“……你闭嘴!”
白眉用悲催的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宁韶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和白眉简单地商量了一下怎么办。
白眉听罢之后,有点纠结,“所以……教官是觉得你心思太重了?”
宁韶明挠了挠下巴,努力板起脸,维持当老大的尊严,“这也没办法啊……我又不是真的傻白甜。”
白眉安慰道:“教官也是为你好。”
宁韶明挺起胸膛,“那当然。”
白眉总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但是他仍然坚强地道:“不如老大你试试……咳咳,把自己表现得成熟一点,稳重一点?”
宁韶明忍住了反驳“我哪里不够成熟”的冲动,“心思太重难道跟不成熟有关系?额,算了,不纠结这个……你说,怎么表现?”
白眉如此这般地跟他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宁韶明将信将疑。
常笙画在队伍后头,瞄了一眼一边急行军一边交头接耳的宁韶明和白眉,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白眉那个家伙……这是想教坏小狮子做什么事?
然后在接下来的行程里,常笙画就看到了一只……呃,全程面瘫脸的小狮子。
常笙画:“……”
她一脸微妙地想,那只破鸟不会是忽悠小狮子说,面瘫脸最能体现成熟的气质吧?
重点是……小狮子还相信了?!
常笙画面无表情地扶住了额头,第若干次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有问题。
丛林的夜晚很安静,但是仔细听的话就会觉得很热闹,有虫鸣,有鸟叫,有猎者在捕捉猎物,夜里的丛林也是一个危险的捕猎场。
宁韶明拍开一只虫子,犹然不太放心,还是跟歼龙队员调了个位置,跟在了常笙画的后头。
常笙画依旧目不斜视,要说怎么保持面不改色,她才是这方面的大师。
在她背后,宁韶明保持不住面瘫脸了,相当忧郁地暗暗叹了一口气。
常笙画突然回头。
宁韶明忙不迭板起脸。
常笙画的眼睛微微眯起。
其实夜里的丛林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看也看不清楚,为了避免被红方部队发现端倪,他们的电筒光都被调到了最低档,仅仅能够照亮自己脚下的一点路,常笙画只能透过模糊的光线依稀捕捉到他的脸色的变化。
但是这点光也足够了,常笙画都有点想笑,笑完之后又觉得有点小心酸。
平时的小狮子可没这么“笨”,听风就是雨……
虽然常笙画和宁韶明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不过他们都没有忘记目前是在演习状态,所以当天空上有侦察机飞过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直接就地隐蔽,常笙画的动作一点儿都不比他们慢,有个队员刚好走在了一个恶臭的泥坑边上,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含糊地趴了下去。
侦察机在他们的头上盘旋了几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慢悠悠地飞走了。
不过宁韶明他们还是在原地趴了十分钟,确定侦察机不会杀个回马枪了,他们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
那个倒霉的队员看着自己的一身臭泥,欲哭无泪。
其他队员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在黑夜里笑出了一口口的大白牙。
王胜麟有点想骂娘,“老慢那边说看到了他们的坦克全开出来了,这回连侦察机都有了,看来是要大干一场啊!”
而演习的安排却对歼龙大队限制很大,几乎把他们身上携带的弹药限制在了最低水平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