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嘴角抽搐，“正常点好么，常小花同志？我不管你，我怕你把歼龙驻地拆了，我都还蒙在鼓里！！！”
自从常笙画在帝都那次的剖白之后，宁韶明就把她各种阴晴不定的态度当成了两个人之间独特的相处方式——意思是好朋友的那一种。
尤其是常笙画还说过她对待重视的人就是这么个态度，看似暧昧，其实是委婉的好意，所以宁韶明就很理所当然地把常笙画的各种调戏看成是玩笑话，以及表达朋友之间的亲昵的方式了。
常笙画心知肚明，觉得之前自己那一招也算是错打错着，起码就目前的情势和两个人的关系来说，常笙画还是希望能够维持住这样一个平衡而互不侵犯的距离的。
毕竟所有文献都说了，恋爱会让人变笨，还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常笙画现在还真的是没时间来折腾。
别说常笙画不感兴趣，就是有了兴致，这么仓促的话对彼此来说也太不尊重了，她乐得宁韶明不把她偶尔流露的暧昧态度不当回事。
而且常笙画还是很享受这种暧昧不清的状态的，又能逗小狮子，充分满足了她的恶趣味……
所以说啊，常大教官还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常笙画把自己游走的思维重新拉回来，要笑不笑地道；“放心吧，我暂时没有拆了你地盘的冲动。”
宁韶明打量了她的脸色一番，冷不丁问道：“you-know-who那边又出了什么新情况？”
宁韶明觉得那个部队实在是太麻烦了，以前和他没关系的时候就是个不能碰的麻烦，现在碰上了，得了，完全甩不开了！
而且宁韶明也没有想到最近出了什么异常的情况，毕竟他已经把那堆从甘老板那边拿来的you-know-who资料全都看完了，但是仍然没有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唯一的感想就是——you-know-who真的是水好深啊……
说实话，要不是常笙画的胆子大到把这些资料私藏起来，还堂而皇之摊到他面前，宁韶明是绝对不敢碰这些资料的，现在他也想让常笙画催眠他一顿，让他把脑子里的记忆选择性地删除一下，免得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什么的。
you-know-who的秘密，还真的是一个嘴误就能要命，个悲催的……
提到这个，常笙画却是露出恹恹的神色，显得不太高兴，“也没什么……”
“嗯？”宁韶明眯着眼瞪她，大有她不说就跟她没完的意思，完全忘记了其实他可以不管这件事，毕竟常笙画才是真正要和you-know-who背后的秘密死磕的人。
常笙画见他坚持，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适当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关一径收到了一封金先生的信。”
宁韶明“额”了一声，他对金先生的印象相当一言难尽。
常笙画继续道：“信里说了任筱鸥的身份，还暗示她是you-know-who现役人员，和我老师的死有点关系。”
宁韶明微微睁大眼睛——真的假的？
常笙画总结：“所以关一径那个蠢货就去跟踪任筱鸥了，被我逮住了。”
宁韶明松了一口气——好吧，假的，他还以为他们两个都看走眼了。
常笙画把宁韶明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好笑，“不过我老师肯定给关一径留了什么东西，他把自己的身手藏起来了，平时不起眼，但是跟踪任筱鸥的时候都没有被她发现。”
这也侧面说明了任筱鸥的废柴——常笙画语。
当然，任筱鸥知道的话肯定得跟常笙画撕逼不可。
她是个技术人员！纯玩技术的！长命花真的以为you-know-who的成员都要像是她似的身手好么，他们明明只要脑子好、会逃命就行了！！
宁韶明倒是听得很纠结，“你老师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把这些东西留给关一径？”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容易惹来麻烦。
不过一想到师属装甲三连经常和歼龙大队打擂台赛，输来输去的，也没见关一径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来，宁韶明的心情就有点微妙。
有点佩服关一径的忍耐力，又有点不高兴于对方这种举动就和小觑他似的……
常笙画不在意宁韶明酸溜溜的心思，只是道：“估计是猜到自己会有杀身之祸，想要留个双重保险吧，我们那时候也是提前收到了我老师临死前的消息，才赶得及把关一径救下来的。”
只可惜关韫庄的妻子还是莫名其妙惨死了。
宁韶明大概能够明白常笙画的意思，但还是道：“这件事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纠结的？”
难道是想觉得关一径以身试险不好，正在想着怎么保护他？啧……
常笙画却是道：“我在想，既然金先生把信寄给了关一径，提醒我的行动都被他掌控着，那么那张纸条……”
说到一半，常笙画的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宁韶明一想到那张属于第七小队队长的字迹的纸条，就知道是碰到女魔头的雷区了，当即就小心翼翼地道：“那张纸条怎么了？”
常笙画慢慢地把自己外放的恶劣情绪收了回来，“我整理了一下以前在you-know-who的记忆，但是怎么看都没有发现猫哥有什么问题。”
宁韶明不解，“这不是很好吗？”
常笙画深深地看他一眼，“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那为什么字迹偏偏是在模仿他？”
宁韶明转念一想，就摸到了常笙画的思路，“你觉得这件事……还是跟you-know-who脱不了干系？”
“和现在的you-know-who未必有关系，但是当年……”常笙画微微眯起眼睛，“我进去的时候，我这一届算得上是为了当时z国的形势专门特招的，你也知道那几年对外开放的形势比较严峻，所以可以说是人才济济……”
宁韶明的头都要大了，“所以一群聪明人凑在一起，然后就有人失控了？”
常笙画低声道：“会用猫哥的字迹……除了熟人之外，我想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