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支还没成熟到可以叫板军部的特种部队,谁不想要呢?何丘良上将之所以一直被攻击,还不是因为他一手扶持了歼龙大队么?
那么,在何丘良上将护不住歼龙大队的时候,其他人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常笙画恰恰是想利用他们的这份贪婪,让歼龙大队在夹缝中求生,只要让他们找到机会打个翻身仗,那就是龙入大海鹰击长空,谁都拦不住了。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筹码在你手里,”常笙画指了指宁韶明,“那就是——你是宁家的大少爷!”
要不是她说得还挺认真,宁韶明都想翻白眼了,“我跟宁家闹翻到他们找外人来对付我了,而且他们以前也没真的给我做过后台,我顶多就是扯着虎皮耍威风而已。”
“那又怎么样?”常笙画轻描淡写地道,“只要宁家一天没有公开和你断绝关系,你就有可能是宁家的下一任家主,他们知道你是废柴大少还给你狐假虎威的机会,不就是宁给你三分面子也不想得罪你到底吗?”
这一次歼龙大队被整,那就纯粹是因为大家觉得宁韶明跟宁家闹翻了,他自己又太紧张歼龙这个“玩票”性质的特种部队,上头的人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放弃争夺家主之位了。
宁韶明露出有点纠结的表情,“你要我去抢我爸的位子?”
常笙画无所谓道:“抢不抢是你的事,但你只要做出这个态度就行了,虽然会得罪你爸……但是你也不是得罪他一次两次了。”
在歼龙的生死存亡面前,常笙画相信宁韶明绝对“舍弃”宁家选择歼龙大队的。
果不其然,宁韶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那行,我就试试去抢个‘家主’来玩玩。”
宁韶明开车没有常笙画那么“疯”,所以开到师部附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师部里头有很多“老熟人”,宁韶明不想跟他们发生冲突,或者看他们倒胃口的冷嘲热讽,于是乎,就跟常笙画在外头吃了个午饭才去师部报道的。
何丘良上将等了他们一个中午,看到这两人慢悠悠走进来,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宁韶明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个时候歼龙不应该和老领导你撇开关系吗?要是歼龙真的垮了,连累你怎么办?”
他说得嘻嘻哈哈的,何丘良上将更气了,“你小子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子是这样明哲保身的人么?真要怕你们连累我,你小子成立歼龙搞得到处鸡飞狗跳的时候,老子就把你摁河里一股脑冲走了!”
宁韶明眨眨眼睛,“所以我要谢谢老领导的不杀之恩吗?”
何丘良毫不犹豫地拿起拐杖就追得他满屋子跑。
常笙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完全不被这一老一小两个兵痞影响,拿着手机打单机游戏。
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常笙画这才放下手机,慢悠悠地道:“何上将,宁中队,我们该去开会了。”
{}无弹窗这一次出门,宁韶明是和常笙画一起去师部的。
在路上的时候,宁韶明依旧是抢先占领了驾驶座的位置,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常笙画落得自在,没跟他抢方向盘。
宁韶明明显有些焦躁,好几次都伸手去拿丢在旁边的香烟盒,但是常笙画故意咳嗽一声,他就不得不把手收了回来。
“宁中队,”常笙画第五次看到他想拿烟盒了,这才慢悠悠开口道:“你这是在紧张呢,还是在害怕呢?”
宁韶明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常笙画倒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好像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面不改色怡然自得似的,饶是宁韶明自认自己见过无数大场面,看到她这副模样时也会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这无关乎家世亦或者年纪,也不是因为见得多就能做得到的,只是在于一个人能不能对自己的阅历进行沉淀和产生独特的见解罢了。
宁韶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觉得……我们能谈判成功么?”
常笙画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或者是“歼龙”,证明他有把常笙画当成了自己人……
常笙画怀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回答道:“我还是那句话,一半一半吧,看我们临场发挥得怎么样了。”
宁韶明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因为常笙画说得随机性太高了,他怎么知道他们临场发挥是好是坏呢?
“其实你也不用担心过头了,”常笙画慢吞吞地道,让人恨不得摇着她的肩膀让她说快点,“毕竟你现在还是有不少底牌的。”
宁韶明露出一脸的无奈,“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底牌?”
常笙画毫不犹豫地开嘲讽:“你不够聪明呗。”
“……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停车打一架?”宁韶明觉得自己的拳头都痒了,他一直觉得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男女平等,但是他也不喜欢和女人计较,可自从认识了常笙画,他就发现他其实真的可以不做绅士,直接跟女人打架的!
常笙画一点儿都没有会挨揍的恐惧感,反而意味深长地道:“你想找个理由打个架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真的不想听听你的底牌在哪里么?”
“……”他忍!宁韶明没好气地道:“说!”
常笙画组织了一下措辞,“最起码的,歼龙大队是一支特种部队,这点你不否认吧?”
“嗯。”宁韶明被她一通插科打诨,已经平复了原先有些暴躁的情绪,开始认真想问题了。
常笙画客观地道:“培养一支特种部队是很耗钱的,说难听点,特种部队一般都有特权,里面的成员除非是死了残了,通常情况下都是能干到几岁就干到几岁的,拿钱砸出来的人形武器,谁也舍不得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