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还能不能好好地联手干掉老虎了!
宁韶明还抱着白老虎呢,这么一摔,就离常笙画远了,白老虎就把受伤的怒气发泄到宁韶明身上了,宁韶明又和它缠斗了半分钟,才忍不住大喊道:“不是说麻醉剂有用么,我看它还是活蹦乱跳啊!!!”
常笙画站在一边慢悠悠地抹掉脸上的血迹,声音平淡无波地道:“急什么,麻醉剂也是需要时间才能发挥作用的。”
宁韶明差点儿没跳脚骂娘——这女魔头其实就是想拿他喂老虎吧!用心何其险恶!!!
果不其然,宁韶明又和白老虎周旋了一分多钟,白老虎才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跑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栽倒在雪地上。
宁韶明屏息等待了一会儿,确定白老虎是在呼呼大睡了,这才“扑通”一声,也坐倒在了雪地上。
他还是伤员呢,刚才还能和老虎搏斗,都纯粹是肾上腺素的刺激了。
常笙画施施然地走过来,蹲在他面前,“还活着不?”
宁韶明没好气地道:“死了!”
“哦,”常笙画站起来,“那我给老虎止血去。”
“……?!”宁韶明险些气了个倒仰,把自己的小腿伸出来,上面血迹斑斑的,“你没看我还受了伤么?!”
常笙画一脸无辜地道:“可你不是说了么,它是保护动物,死了要上军事法庭的。”
宁韶明:“……”
敢情他挂掉了,女魔头就能不上军事法庭啊!?
唔,好像是真的不用上,常笙画完全可以说他是被老虎咬死的……
宁韶明想到这里,心都凉了。
常笙画还真的给白老虎处理伤口去了,她可没打算真的把它打死,为了防止白老虎中途醒来,常笙画还拿出了几片安眠药,用水兑了,给老虎灌了进去,确保它睡得更熟,然后就开始处理那些倒上了。
刀伤需要缝合,常笙画回头,无比认真问宁韶明:“你缝过毛皮大衣吗?”
宁韶明再度:“……”
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女魔头的嘴给缝起来!
好不容易把白老虎的伤势处理好了,另一头的宁韶明也把他的伤口处理了一遍。
常笙画想了想,拿出一支抗毒血清给他打了,聊胜于无,等野外生存训练结束,宁韶明肯定还要去打专门的疫苗的,老虎吃东西可不刷牙,天知道会携带什么病菌!
宁韶明现在是彻底成了伤员了,脑袋晕着,小腿一瘸一瘸的,但是有了白老虎的出现,他们可不敢停留在原地,只能连夜离开这片山谷了。
一开始宁韶明还不愿意让常笙画扶着,但是他的腿受了伤,走着实在不快,常笙画的耐心也不太好,一声不吭地就调转回头,把他架在了肩膀上。
{}无弹窗常笙画当然也不是故意吓唬宁韶明的,因为那只白老虎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的外强中干,龇着牙,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只是碍于火光太盛,一时之间没敢立刻扑上来。
但是白老虎一旦进攻,他们俩估计都成了它的口粮了。
宁韶明小声地道:“包里不是还有肉么,扔给它吃?”
常笙画反问:“那点肉够它塞牙缝?”
宁韶明啧了一声,“死马当活马医。”
常笙画其实也没有对付大型食肉猛兽的经验,只能死命祈祷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于是动作幅度很小地从背包里把剩下的兔肉和一些压缩牛肉拿出来。
闻到肉味,那只白老虎果然就更加躁动了,长长的虎尾巴像是鞭子一样在地面上啪啪地打了几下,雪花都被打得飞了起来。
常笙画握紧了手里的军刀,他们是枪支里头装的都是空包弹,还不如一把开了刃的刀让常笙画更有安全感。
“你现在还能跑不?”常笙画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老虎,嘴里说的话则是对宁韶明说的,“待会儿我把肉扔给老虎,你就立刻带着背包往东边跑,那里就是去下一个汇集点的方向。”
“我一个人跑?”宁韶明下意识想提高声音,但是又怕惊吓到那只猛兽,只能硬生生把音调憋回来,“你开什么玩笑,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给我段后的地步!”
常笙画嫌弃地瞥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宁韶明不耐烦地道:“我又不是在歧视女人,换做是别人,我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了,大不了就跟这只老虎杠上,看是谁吃了谁!”
常笙画继续嫌弃地道:“别,你留下来拖后腿。”
宁韶明险些就被气得恨不得把她直接推过去喂老虎,“到底谁拖后腿?!你才是那个退伍很多年的人吧!”
常笙画纠正他,“我只是没在部队里呆着,没退伍呢。”不然怎么可能回来当歼龙的教官?
宁韶明翻了个白眼——道理不是一样的么?!
“少废话了,”常笙画看着那只白老虎已经在不耐烦地呼哧呼哧了,便道:“你真不走?”
宁韶明更加不耐烦了,“不走就是不走,让他们知道我丢下一个女人走了,我还要不要在歼龙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常笙画嘲讽了一句,不等宁韶明爆发,她就从身上摸出一支针剂,道:“那待会儿如果老虎吃完肉干来攻击我们,你就去吸引它的注意力,我想办法给它打一针!”
宁韶明几乎想要倒吸一口冷气,“你真想干掉这只老虎?!”
这下是常笙画想翻白眼了,“这是麻醉剂,大剂量,能不能放倒它不好说,能让它晕乎就是绝对的!”
宁韶明一点儿都不觉得安慰,“你为什么会有麻醉剂!?”
常笙画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宁韶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支针剂,该不会是拿来对付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