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当然为什么选择靳如渊,而没有选择靳思源,只有杨飞雪自己心里最清楚。
靳思源和靳如渊二人都是世子,都是极具才华且都风流倜傥,但是有一点两人截然不同,那就是靳如渊为人正直,整个招亲过程一直没有什么额外的举动,倒是靳思源为了抱得美人归,使用了不少小动作,比如贿赂杨飞雪家的下人、丫鬟为自己说好话之类的,结果弄巧成拙!
虽然失败,但靳思源可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相反他认为是靳如渊抢了自己的美人,自然以后事事都和靳如渊家作对。
一前以后两队人马,小心翼翼的护送着这位曾经的侯爷,踏上了前往垓上的路途。
一匹快马从后面远远的赶了上来,向护送士兵出示证件之后,快马快速来到了马车前。
“你还有何贵干?”
靳如渊掀起布帘,发现是缙云之后,没好气的问道。
“在下负责五风山凶杀案,只是找侯爷问问情况。”
缙云翻身下马,走近马车。
“有何事只管问,我早已说过,都是山匪干的。另外我已经不是什么侯爷了!”
靳如渊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实在对缙云无甚好印象,自然赖得和他说话。
“侯…,我只想问问……”
缙云凑近马车,眼见四下无人看着自己,急速从腰间掏出一个令牌,快速的塞给了靳如渊,低声的说道:
“垓上的都统,是我曾经的同窗,如果他为难你,你可出示此物,或许有用!”
靳如渊愣了半响,将令牌放入了袖中。
“好吧,你不知道就算了,到了那边给我老实点。”
缙云退开数步,大声的说道。
垓,本指广袤而荒芜之地,而垓上,则是指靳国东南部一处异常蛮荒之地最艰苦最荒凉的一个地方。
垓上,对靳国人来说,那里就意味着死亡!
如果他一离开,叛逃的罪名无异被着实,这些被杀的人会被加到他的头上,让他们靳家永无翻身之日。
再者他说他要去垓上,因为他的老父亲,就是以前的老襄阳王,还在垓上,只是不知是否还活着。
他此生已经了然无趣,答应两位老人把靳番带走,实在是担心靳番的安慰。
他不走,杨夫人自然跟他,虽然她心里舍不得儿子!
“侯爷,启程了!”
门外士兵进门恭敬的弯腰说道。
虽然现在他连个虚名侯爷都没有了,但这些士兵还是很尊敬他。
靳如渊自然知道,当今皇上为何给他保留了一个虚名侯爷,自然是为了羞辱他,就像当初只是把他父亲流放到垓上,而不直接杀掉一般道理。
试问,直接杀掉一个人,有一直让他活着,但却一直折磨他更解恨么?而且折磨的人曾经还是王爷!
“唉,父亲,您的儿子来陪你了!”
靳如渊整了整衣冠,起身牵着杨氏的手,朝门外走去。
杨氏乖巧的任由靳如渊牵着,拍了拍靳如渊肩膀上的灰尘,两人似乎携手出去散步一般,几十年如此。
看似柔弱的杨氏,其实异常的坚强,而杨氏的家族,在靳国也算是有名。
常人知道的,靳如渊一家沦落到如此,有两个原因。
一是当初的襄阳王势力极大,威胁到了已故皇上的位置,故被冠以贪赃的罪名抓捕。
当初的老襄阳王靳襄玉,除了坐拥小半个靳国之外,还是朝廷的工部尚书。而靳襄玉能有如此势力,是因为他是已故黄帝的堂兄。
主管工部,自然掌管着全国的各种建设工程,从中为个人谋取私利是必不可少的。
即使他不主动谋利,要在他管辖的范围内抓几只蛀虫,还不是信手拈来,再扣到他头上,来一个监管不力,一样让让他下台。
关键是,靳襄玉确实为自己捞了不少好处。
所谓的清官,都是被包装出来的,很多后来的大贪官,在漏馅之前,都是把自己包装成清正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