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伸手倒不错!”
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在他身后响起,一个硬邦邦的硬物紧紧的顶在了他的腰间。
“没想到这条狗,还有几下子。”
从旁边的墙上,跳下一个蒙面人,虽然光线不佳,但缙云看得真切,这是一个老头,伸手矫健的老头。
“我叫你在他家动手,你偏不同意。”
缙云身后传来的是一个老太的声音,当然就势青衣和紫衣上人两位冤家了。
当初缙云带人将靳如渊一家带走时,脾气火爆的青衣上人就要上去动手,被紫衣上人死死拦住。
紫衣上人后来给他的解释是,现在上去帮忙,就坐实了侯爷沟通逃犯的罪名,况且他们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就必须全部做掉,否则靳如渊的罪名就坐大。
青衣上人当然只有听她的劝,毕竟紫衣上人躲在这里这么久,不仅对这里的人情世故熟悉,最关键的是,青衣上人知道,她躲在这里二十年,是为了什么。
青衣和紫衣上人从侯府出来之后,即刻奔往东安王府,直到看见缙云从府里出来。
“小娃,你把人弄哪里去了,快说,否则我一剑抹了你的脖子。”
紫衣上人也蒙着面巾,将长长的红龙剑放在缙云的脖子上威胁着,青衣上人则上前一把夺过缙云手里的短刀。
“两位,这里……能否换一个地方说话。”
缙云心里没有一点慌乱,反而,他的心底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脱。
“说吧,别胡弄我,否则我……。”
紫衣上人虽然说话恶狠狠,但青衣上人知道,现在的她,早就没有了当初四大上人闯荡大陆的那股英气和霸气了。
岁月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
而磨去紫衣上人锐气的,除了岁月这把杀猪刀之外,儿女情长就是一把小刀,刀刀令人心碎。
“我说,我说,你们记好了,侯爷一家现在全部关押在行刑司,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两日之后,会被送往垓上,垓上是什么地方,你们应该知道,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在这片广袤大陆上,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到处充满着血腥的杀戮,处处布满了陷进和心计。
即使这片大陆上没有人的存在,这些在动物之间也不可避免,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天道规则,放之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至高的法则。
对于单个人而言,只是由于自身的视野以及认知力的缘故,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罢了。
深夜的上焉城,似勾的弯月偷偷的露出半幅慵懒的脸,路边的小草上已经开始结满了珍珠般的水珠。
整个上焉城此刻大都进入了酣眠,但有两个地方却仍然有不少人在走动,灯火一片。
一个是靳国行刑司,一个就是位于城市南边的东安王府。
王府内,下人们还在不停的忙活着,而在正厅上,缙云腰挂短刀,恭敬的站在一边。
靳思源则悠闲的坐在八仙桌边,慢慢的吃着刚送过来的小点。
一个府丁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着急的弯腰对靳思源说道:
“王爷,大事不好,那些逃犯……被劫走了!”
府丁并不忌讳缙云的在场,缙云在东安王府犹如大管家一样的存在,只不过他不管吃穿钱粮而已,而是负责东安王府的安全。
他还有一个职位,上焉城护卫军副统领,当然这个职位是东安王靳思源给他谋得,个中缘由他自然明白。
“唔,知道了!”
靳思源语气平淡的打发走了府丁,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对缙云说道:
“夜深,你且回府休息罢!”
“过两日,你且知会行刑司,安排人将襄阳侯,哦,不,靳如渊押送至垓上,行刑司王大人自会知晓,其余事情你暂且不理。”
靳思源突然叫住了正欲转身离开的缙云吩咐着。
缙云应承着,自顾出得门来,心里一直思量。
按常理,且不说靳如渊本是一侯爷,即使侯爷犯法,也须得多部会审,黄帝亲批才能押送垓上,而如今抓押靳如渊不过数个时辰而已,难道这所有的手续都走完了?
在办事拖拉的靳国,什么时候办事如此的迅速了?
缙云一边思量,一边出得王府,骑上府丁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朝自己府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