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尘,最好去给我死,死的透透的连带上你的孩子,最好都给我去死,活着简直就是给我添恶心。”
阮若水愤恨,她和顾长风多好的一对啊,顾长风喜欢她的温柔善良,她就温柔善良,喜欢她乖巧可爱,她就乖巧可爱。
“真他妈晦气,都是你自己找的。”
阮若水咒骂出声,每次一想到叶轻尘那个婊子,要不是她出现,她阮若水说不定早就是顾家的人了,也是名门望族了,哪里还用辛苦哪里还用上班,为了一点生计愁眉苦脸?
柔滑的皮肤带着恨意的促动,阮若水的脚掌轻踩油门,发动机转速提高,带着动力驱动轮胎转动,另一脚却仍旧稳稳的踩着刹车,油门的轰鸣随着阮若水的每一次用力逐渐变大。
“听听,这简直就是为了你而演奏的乐曲,多动听啊,带上你的孩子,给我去死。”
阮若水耳边发动机轰鸣,眼中却越发变态的散着喜悦,带着冷笑的话语缓缓说出口,阴森恐怖。
“轰”
脚掌离开刹车,车体利剑一般从老旧的街口窜出,车尾簇簇浓密的黑烟突突奔泻,轮胎落下道牙,车身晃动剐蹭着地面依旧凶猛。
“叶轻尘,去死。”
尖锐的嗓音划过空气回荡在车厢里,油门已经加到最大,叶轻尘就在眼前,只有一条马路不过十米的距离。
阮若水心底生出欣喜,生出激动,只要叶轻尘消失,那个男人还会像狗一样跪在她的面前,任由她摆布。
还有五米,一条红毯宽度的距离,那是顾长风曾经说过的教堂红毯的距离,她会冠上顾家的姓,会变成高高在上的顾太太,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至于叶轻尘?她会好好的安顿,给她一个塑料的盒子,扔在很阴很暗的荒山沟里,带着她肚子里那个碍手碍脚的家伙。
“去死……”“砰!”
顾长钦手腕有些酸涩,不远处的叶轻尘步履缓慢,瘦弱的肩膀透过柔软的布料凸现出来。
车子闪过一辆又一辆,深沉的眸子依旧落在叶轻尘的背影,顾长钦知道,只要一个转身,他只要叶轻尘的一个转身,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奔向她,抱紧她,告诉她不要怕,这个世界,还有他。
“嗡……”
手机在外套兜里震动,带动半截身子的震感,叶轻尘的眼角已经发酸,泪水不着痕迹的落下,不需任何哽咽,落得丝毫没有犹豫。
凌风带着低温扫过叶轻尘白皙的手背,皮肤上带起斑点的红色,手背抹上眼睛,带走湿润,伸手掏出震动的物体,显示屏“叶连城”。
叶轻尘顿足,按下接听键。
顾长钦眼中凌厉闪过,换成一抹神采,用力过猛有些麻痹的手臂从方向盘挪下来,贴合着腰间的布料,按出一个长方形的物体。
叶轻尘挂断电话,闻着湿润的空气看着湛蓝的天空,时间会是一剂很好的药剂,会把她亲手割开的伤痕一点一点的在顾长钦身上缝合。
“要忘了我啊。”
叶轻尘哽咽开口,手掌握着手机狠狠抓紧,跳动的脉搏逐渐紊乱。
“不……”
开口的瞬间,手腕已经奉上苍白的唇间的抽泣,她不舍得,可是没有办法,叶轻尘的每一句话伤顾长钦几分,她的心只会更痛,可是,她只能这么做。
眼前的路被泪水模糊,脚上的步子却丝毫没有放缓,她知道,她的心底期待着那个人会追上来,会抱着她安慰她,可是,她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临近城市的中心,逐渐高起的建筑还有仿古的会所大门占人眼球,分叉的街区密集众多。
一辆老旧的桑塔纳带着驾校的字样,黄油漆的字已经斑驳的七零八落,灰色麻布的座椅上水蓝色长裙的女子,眼中阴鸷恨意十足。
姣好的面容被仇恨占有变得狰狞,阮若水是托了许多人,付出的代价绝非是小意思而已,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知道了叶轻尘的行踪,她哪能放过。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