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府内府外都派人盯紧了,本世子不希望,在这关键时期,有人扰了本世子的步伐!”尉迟锐不容置疑叫道。
聪子应下:“属下明白!”
尉迟锐沉冷而阴鸷的眸光,慢慢落与窗外的草木之上。
他倒要瞧瞧,谁会在这敏感时期,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
“怎么样?适用每日朝九晚五的生活了吗?”尉迟文一边品着茶,一边含笑打趣。
尉迟萧面色微黑:“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兄长关心弟弟的心情,难道不重要?”尉迟文不回反问。
“本世子看你是闲的!”尉迟萧凉飕飕扫视他一眼:“不如,明日本世子去皇爷爷那儿,推荐你接了这个美差?”
尉迟文轻笑,不紧不慢道:“你当皇爷爷,真是随便抓个苦力?或是老糊涂了?”
“……”尉迟萧。
正是因为他清楚皇爷爷的用意,所以,才纠结。
他这代孙子辈的男丁并不少,但能担负起责任的却不多。
其中最为扎眼之人是尉迟锐,而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他顺利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因为一旦他登上高位,对于整个三王府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尉迟文像是觉得,他还不够扎心般,轻飘飘补刀:“尉迟锐聪明好学,对皇位的野心,世人皆知;尉迟胤乃庶出之子,空有学文,却没有实权,不足为患;二皇伯父之子,皆是平庸之辈,不足以担负起江山社稷;我与阿楠对皇位没有兴趣;四皇叔家的弟弟还小,直接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归根究底,这场皇权斗争,实则就是你与尉迟锐之争,你若不赢,日后三王府将何去何从,无人知晓!”
尉迟萧代皇上处理奏折,不过短短数日,朝中文武百官便皆已知晓,一时间,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盘算。
而在这场流言蜚语中,一向身为呼声最高的尉迟锐,信誉无疑是受到了重创。
‘砰!’‘砰!’……
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声,使整个世子府气压前所未有的低迷。
识趣的丫鬟奴才们,有多远避多远,而那些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在尉迟锐视线范围内晃悠,寻找存在感的美人们,也皆躲在厢房内,不敢露头。
在他们看来,现在谁在他面前晃悠,谁死。
而这些各自寻找安全之地龟缩的人中,并不包括聪子。
身为尉迟锐贴身奴才的他,不得不缩着脖子,默默叫苦连天的迎接着越发沉闷的低气压。
‘砰’,‘砰’……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将书房内的东西,砸的七零八碎的聪子,硬生生的吞了口液唾液,悄无声息的逼至一旁,免得被砸上。
良久……
待书房内最后一个瓷器被砸碎,尉迟锐总算是收手。
目光阴鸷的盯着,一片狼藉的地面。
“世子……”聪子小声试探唤了声。
尉迟锐对他的叫唤充耳不闻,不断急速上下起伏的胸口,彰显着他此刻的怒气。
聪子又吞了口唾液,小心翼翼踱步上前,规劝道:“世子!皇上不过是让萧世子帮忙批阅几日奏折,并未明确生出立他为太子的意向,你切勿先行自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