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你小色女,你就知足吧!”尉迟萧凉飕飕道。
“……”陆子遥。
你赢了!
“厨房没菜了,出了院子左走,有一个菜园,菜园旁有一条小河,今日你的任务是拔些菜,再抓几条鱼!”尉迟萧言简意赅吩咐。
陆子遥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她去拔菜,她还能理解;可让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去抓鱼,是不是有些太不合实际了?
“有意见?”尉迟萧眉梢轻挑。
陆子遥重重点头:“是很大的意见!”
“说!”
“我不会抓鱼!”陆子遥声明:“我会做,还会吃!”
唯独不会抓,不会杀。
“一回生,二回熟!”
“……”陆子遥。
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厨房有粥,自己去盛,本世子走了!”交代完毕,尉迟萧起身,作势向外行去。
陆子遥忙上前两步,拦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你不跟我一块去抓鱼吗?”
“本世子需要跟你交代行踪?嗯?”尉迟萧居高临下,注视着仰着小脑袋的人儿,不回反问。
“……”陆子遥:“……我就是关心关心你!”
“玄月谭!”
陆子遥愕然:“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还要去泡澡吧?”
“嗯!”
“少泡一天,会少块肉吗?”陆子遥吐槽。
要不要这么假干净?
“会丢命!”尉迟萧不置可否丢下这三个字眼,绕过他,行出茅草屋。
陆子遥翻了个白眼,觉得他忽悠人,也总该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个简直是假的不能再假。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因为少洗一次澡,而丢了性命。
但看在她如今,乃是病号的份上,又硬生生的压下这股冲动。
而麻溜溜重现钻回被窝内的陆子遥,察觉床边之人还未离去,有些不明所以,露出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你怎么还不走?”
“这是本世子的床!”尉迟萧没什么情绪起伏,提醒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呃~~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那个……我现在是病号……”陆子遥懦懦声明,旋即,觉得自己所言相当在理,立马来了底气:“……你剥削我这么一个病号的劳动力,良心不痛吗?如果有那么一丁点的痛,你现在就该大大方方的把床让给
我……”
“你听说过,谁家主子给奴婢让床的?嗯?”不待她话音落,尉迟萧已轻启薄唇。
“……”陆子遥。
的确没听过。
“你听说过,谁家主子会心疼一个小小的婢女?”
“……”陆子遥。
没听说过。
“你听说过,谁家主子知道自家奴婢感染风寒,就大手一挥,让她去休息的?”
她就说了那么一句,他至于接二连三的质疑吗?
陆子遥欲哭无泪:“你就不能开个先河嘛!”
“既然没听说过,就别说这些没用的!”尉迟萧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可言,直接将她所有无意义的想法与希翼,拍进泥坑里。
“……”陆子遥。
他们已经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但想让她让出床,别说是门,缝都没有。
尉迟萧并未真的打算,将她赶走。
毕竟,他没什么兴趣去跟一个病号争东西。
然而此时此刻,陆子遥却不这么认为,紧紧的裹着被子,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的神色。待目光触及他手中的药碗,突然灵光一动,立马可怜兮兮道:“世子!我这个人自小身子骨不是很好,受不了冻,更不能休息不好,不然容易生病,我生病是小,可万一传染了你,那岂不是罪过,所以,我
还是勉为其难的大不敬,保证身子,以便能更好的伺候你……”
尉迟萧听着她口若悬河,睁眼说瞎话,一时间,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她?
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她这么没脸没皮的。陆子遥完全不觉得,自己所言有何不妥,反而越说越溜:“……虽然我的厨艺不能跟大厨比,但怎么着也算是小家碧玉形,我万一病的连饭菜都不能做,你们岂不是还要自己动手,更甚至还要准备我的那一
份,如此算来,最后岂不是成了你伺候我,所以,说什么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情况发生,我一定要保证身体,争取做出更多好吃的,好喝的,给你们大饱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