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好,看看十三王爷做的好事!”北冥泓冷嘲热讽,回身,意有所指望向软软靠与小绿怀中,面色苍白如纸的北冥滢。
北冥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美眸一瞬间被她脖颈处的掐痕吸住,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十三王爷就因为莫无须有的罪名,就想要置滢儿于死地;不知他的眼里、心里,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北冥氏的一份子?午夜梦回之际,又是否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么多年来,北冥氏一族对他的扶持与帮
助?”北冥泓冷冷勾了下唇角,嘲讽意味尽显。
北冥莜眉头微不可见蹙起,虽觉得他的话不中听,但却又清楚的知道,此刻万不能再火上浇油。
“大哥!锦郗向来疼爱滢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北冥莜话虽是与自家大哥说,可询问的眸光,却落与北冥滢的身上。
北冥滢张了张嘴,话未吐出口,委屈的泪水,已先行自眼眶中滑落。
“能有什么误会?”北冥泓冷哼一声:“他的妻子失踪,他不去寻人,反倒是不分青红皂白,来逼问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丫鬟禀报的及时,你现在到这儿看到的,已经是滢儿的尸首了!”
北冥莜大惊:“瑾儿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最清楚!”墨锦郗冷峻眸光,落与北冥滢身上。
北冥莜蹙眉。
“滢儿已经明确表示,此事与她无关,你是不是想逼死她才甘心?”北冥泓厉声斥责,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怒气。
“锦郗!滢儿自小性子纯良,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对于自己自小看着长大的人儿,北冥莜终究是下意识的维护。
“人是会变得!”
“……”北冥莜哑然。
清楚自己的儿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一个人,尤其是,此人还是他曾经当做亲妹妹般看待的人儿。
可她又不得不暗自祈求,希望此事与滢儿无关。
否则,以锦郗的性子,将来断然不会迎娶一个陷害过他妻子之人。
那么届时,北冥氏一族将彻底的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的处境,最好,不过当一个悠闲王爷,最坏……有可能性命不保。“别人会不会变,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女儿,她不会变!”北冥泓说的斩钉截铁,旋即,话锋蓦然一转:“即便退一万步来讲,滢儿真的做了什么不妥之事,归根究底也是因为爱你成痴,而你负了她也就罢了
;你竟为了一个莫无须有的罪名,一个与你相识、相知、相许数个月的女人,就险些要了滢儿的性命;试问,你的眼中,到底还有没有亲情的存在?还有没有我这个舅舅?有没有北冥氏一族的存在?”
“如若瑾儿有个三长两短,你所说的这些,在本王的眼里、心里,将永不复存在!”一字一句,没有丝毫悔意的字眼,自墨锦郗唇中溢出。
“好!很好!你的翅膀硬了,可以将整个北冥氏撇开了……好!很好……”北冥泓连说数个‘好’字,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警告与提醒。
北冥莜心头一禀:“锦郗!怎么跟舅舅说话的,快向你舅舅道歉!”
“老夫怎么担当的起,十三王爷的歉意,妹妹还是别为难他了!”北冥泓夹枪带棒,抬手,指向营帐入口:“滢儿的帐内,容不下十三王爷这尊大佛,十三王爷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大哥……”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的话,就什么也不要说,让他现在走人!”北冥泓截断自家妹妹欲出口话语,再次下逐客令。
北冥莜暗自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憋屈,眸光转向自家儿子,其寓意,已不言而喻。
墨锦郗对她的示意,视而不见;猩红而冷峻的眸光,直直盯着北冥滢。
“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瑾儿的下落,否则……”墨锦郗眼睑微眯,手掌蓦然一挥,位于他一米开外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本王让你为瑾儿偿命!”北冥滢身子蓦然一僵,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下;旋即,故作委屈的垂下眼睑,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