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夸张呢!”欢颜:“奴婢知道,郡主一向心软,所以奴婢怕,郡主再次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重新给敌人强大的机会!”
“我有那么傻吗?”小谨儿翻了个白眼。
欢颜注视她几个呼吸后,确定以及肯定点头:“……有!”
“……”小谨儿。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
“郡主!你慢些,千万别摔着!”佳儿小跑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生怕她走得急,不小心磕着碰着。
尉迟慧像是听不到她的叮嘱般,冷着一张俏脸,径直向着皇宫片静之地行去。
佳儿自然清楚,自家主子此刻心情不好,更确切的说,是相当的差。
可她却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不知又向前行了多久,尉迟慧总算是顿住了步伐。
佳儿微微迟疑一下,迈步,上前:“郡主!你还好吧?”
“你说呢?”阴鸷的嗓音,自她唇瓣中溢出。
佳儿心头一沉,倏然不敢正视与她。尉迟慧抬手,将遮挡在自己面前的树枝,狠狠的扯下,掰断,然后,愤恨的仍与地面:“她尉迟瑾凭什么?凭什么能在本郡主的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她不就是占着北商朝长郡主的名号,才有了这一切
嘛!”佳儿悄悄抬眸,望了眼周身溢满恨意的主子,又迅速垂下眼睑。
“哦?”小谨儿状似意外的挑了挑眉梢:“本郡主怎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什么时候在你那儿,变得如此重要了?”
尉迟慧岂会听不出,她言语间的讽刺意味,暗自吸了口气,状似悔意十足道:“以前是妹妹不懂事,现在妹妹已经知道错了,希望能在瑾儿姐姐及笄之日,真心实意的与你道声歉,并求得你的原谅!”
“是皇爷爷的意思吧!”小谨儿一针见血,才不信,执着了那么年的人儿,会因为短短数个月的禁足,而幡然悔悟。
尉迟慧拧了下眉头,没有说话。小谨儿嗤笑一声,她的沉默,无疑已是最好的回答:“皇爷爷不喜欢,自己的后辈,因权利的争斗和争宠,而迷失了自己原来的本性,所以,一直以来,皇爷爷都很努力的撮合我们这些小辈们,在一起谈心
、聊天,争取让我们这些小辈,可以更好的了解彼此,也希望我们在彼此的相处中,享受到亲情所带来的幸福感,然而事实,皇爷爷的一片苦心,在你那儿,无疑都成为了一纸空谈!”
“妹妹我今日来此,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大道理,只是想要得到你的一句原谅!”尉迟慧不想听她喋喋不休的废话,直奔主题。
她讨厌她的自以为事,更讨厌她的高高在上。
小谨儿像是早已料到这个答案般,面上没什么变化:“事到如今,你仍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那么你想从本郡主口中得到那两个字眼,无疑是天方夜谭!”
“你……”
“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的话,那还是哪里来,回那里去吧!”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小谨儿再次下逐客令。
尉迟慧气结,刚欲发火,立于一侧的佳儿,忙先一步,轻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
“郡主!别忘了皇上的交代!”佳儿压低嗓音提醒。
尉迟慧心头一震,几欲冲破理智束缚的怒火,一瞬间荡然无存。她今日之所以能踏出府邸,是因为托自家大哥说情,并再三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手足之事,并愿意在今日这特殊的日子里,当面向着瑾儿姐姐道歉,并祈求她的原谅;这诸多种种叠加在一
起,才使皇爷爷松口,同意为她解禁。
而如果,此时此刻,她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原谅,还重新与她争吵起来,那么,等待她的结果,无疑是重新禁足。
这个认识自脑海中闪过的同时,尉迟慧暗暗吸了口气,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