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慷慨!”萧沫歆道了声谢,回身,扶起蕊儿。
冯子胥忙上前搭了把手,将蕊儿扶入房间。
刚踏入房间的刹那,一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使萧沫歆眉头瞬间蹙起。
“公子!在下家中只有两间厢房,今日怕是要委屈二位,住同一间厢房了!”冯子胥满含歉意道。
“无妨!”萧沫歆扯了下嘴角,随口询问:“公子可是一人,独住在此?”
“家中还有娘子!”冯子胥含笑道。
萧沫歆了然,若有所思望了眼右侧,紧闭的房门;旋即,与他点头示意下,扶着蕊儿行入左侧厢房。
待将蕊儿安置与床上后,萧沫歆直起身子:“你先在床上躺着,我去问问,此处是否有草药,不然你这么一直痛着,也不是个办法!”
蕊儿眼眶泛红瞧着自家小姐:“小……少爷!谢谢你!”
“又开始说傻话了!”萧沫歆点了下她的额头,似真似假笑道:“出门在外,我们若不唇齿相依,难不成,还能把你扔了?若是真把你给扔了,日后我若是受了伤,让谁来照顾我?”
蕊儿抽了下鼻子,扯起一抹真挚笑容:“少爷!奴才照顾你,奴才照顾你一辈子!”
“那就别用这么感激动容的眼神瞧着我,我都快被你瞧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了!”嘴上说着,萧沫歆还作势摸了摸手臂。
“噗!”蕊儿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
她这安慰人的法子,也太特别了点。
见她破涕为笑,萧沫歆扯了下嘴角,转身,行出厢房。
入目,恰好是冯子胥步入客厅的身影。
“公子……”
“在下冯子胥,公子称呼我子胥即可!”冯子胥端着盆,在她面前顿住步伐。
“子胥兄!”萧沫歆拱手:“在下姓萧,单名一个沫字!”
“萧兄!”冯子胥唤了声,将手中的盆子,向她面前送了送:“在下这儿,没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草药,萧兄不妨先用冷水给那位小公子敷敷,明日一早,在下去镇上,帮她抓几幅药!”
“也好!”萧沫歆接过他手中的盆子,道了声谢,转身,行回厢房。
蕊儿在厢房内,已听到他们刚刚的谈话,手臂撑与床上,慢慢坐起身子:“少爷!奴才自己来吧!”
“你手上有伤,乖乖坐着就好!”萧沫歆将盆放于架子上,拧出毛巾,行至床边。
蕊儿撩起裤管,露出受伤的脚踝。
瞧着她那高高肿起的脚踝,萧沫歆柳眉微蹙,显然伤势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小心翼翼将毛巾,贴上她的脚踝。
“唔~~”蕊儿痛呼一声,小小脸庞瞬间拧成一团。
“忍着点,若是不冷敷,明日一早,伤势只会更加严重!”
蕊儿点头,强忍着疼痛,开口,分散注意力:“少爷!奴才真没用,不仅帮不上你的忙,还成了你的拖累,明日一早,脚踝也不知是否能消肿?”
“若是不消肿,就在这儿停留一两日,等你伤势好的差不多,再行赶路!”萧沫歆随口道。
蕊儿闻言,感动之余,更多的是焦急:“我们不能在此处停留,若是被老爷派来的家丁抓回去,老爷一定会重重的责罚与你!“
一想到这种可能,蕊儿不由更加的懊恼。
萧沫歆抬眸,望向她满是焦急的面容:“此番出京,他们并不知道,我们逃跑路线,一时半会,想要找到我们,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即便是被抓回去,大不了再找个机会逃走便是。
“可以万一……”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万一!”萧沫歆截断她欲出口的担忧,不想她胡思乱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接下来等待我们的路程,还有很远很远!”
蕊儿咬了下唇,硬生生压下所有的动容:“奴才听你的!”
“乖!”
——
次日。
萧沫歆早早醒来,见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蕊儿,此刻终于睡得踏实,扯了下唇角,轻手轻脚下床,免得惊动了她。
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窝与门框处的小黑。
“喵~~”
萧沫歆弯腰,将它抱入怀中:“不就是昨天晚上,忘记给你留门,至于一大清早,就开始控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