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老十九,现在,我把泥人换到你的位置,变成是你母后的位置,我来刺它一刀,你再看看刀痕的方向。”
“不……不用了。”燕君离轻轻摆手,身子踉跄的后退再后退,最后,人便跌坐到了明黄的龙床上,“我母后右手拿刀,刀刃是从右斜向左而入的,而从你当时所站的方位,刀刃应该是从左斜向右的,那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燕君离松了一口气,“所以,你查看过了伤口,你应该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了,我或者有杀你母后的动机,可是却没有杀父皇的动机。
就算他从前从来不待见我,几次三番的挤兑我,但是他信了小锦会为大燕国带来国运一说,坚持封我为太子,目的就是将来传到小锦的手上,兴我大燕国的国威。
父皇的心里,还是有这个国家的。
凡事,也都是以我大燕国为重的。
而我,既然知道父皇最后定下来的人选是我,我又何必杀他?
只需在等几年,就是了。
更何况,就算是我想急着要成为帝王,也不必那么大张旗鼓的在那么多人在的时候下手吧,燕寒墨自认还没有做过那么蠢的事情。”
燕君离的身形摇摇欲坠,手也抖了起来,“是我……是我母后太蠢,不,是她太傻。”
这样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有说服力,可是只要燕寒墨当众反驳下来,而且有理有据,他早就被燕寒墨给替换了。
可,就算是许雪婉再蠢再傻,也是他母后。
这是他改变不了的出身。
“啊……”燕君离狂吼了一声,以发泄他心底里的烦躁。
可这一声吼,立刻就惊动了寝房外的太临宫女还有侍卫。
“皇上……”
“皇上……”
那一声声的惊喊,让燕君离这才清醒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声音轻缓的道:“都不必进来,朕有欧鲁侍候着就好,只是又梦见母后罢了。”
“是,皇上。”
一声声的低应,随后,寝房外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燕君离抬头看淡定坐在椅子上的燕寒墨,随即起身,几步就到了寝房里的一个小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既然父皇已经认定了你,这个位置,本王不做也罢,明早的早朝便宣布了吧。”
那是玉玺。
二十几年了,燕勋的二十几个皇子,无不是在觊觎着这一块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