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燕勋会暴怒,燕寒衍的十二套龙袍已经彻底的泄露了他夺储的恒心,是恨不得立刻逼宫成功,成为大燕国的新君。
可,身为燕勋,他想的只是赠予,他给了谁太子之位,那谁就是未来的储君,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单方面的想方设法的得到。
可以有想法,但是绝对不能私下实施。
“德妃文氏,教子无方,品行不堪大任,则降为答应,禁足寝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宫半步。”燕勋边走边念下了对德妃的惩处,果然念及了燕寒衍的请求,并没有对德妃娘娘下死手。
燕寒墨黑眸微眯,他却觉得燕勋对德妃的惩处实在是太过轻了。
比起当年对他母妃的软禁,终年见不得阳光,德妃这样的惩处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可以说是非常的留情面了。
可他一点也不相信燕寒衍的所作所为与德妃无关,一定是德妃在暗地里的帮衬,燕寒衍才敢这样的为所欲为,大胆到超乎常人的想象。
十二套龙袍,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燕寒衍到底自己自尽了,也算是他为阮烟罗报了仇。
当初的那一场蛇阵,阮烟罗差点再次小产,甚至于命在旦夕,燕寒衍罪无可涉,可,当看到唇角流着鲜血倒在地上的燕寒衍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燕寒衍欲杀阮烟罗还有其它的原因。
可是燕寒衍已死,也算是死无对症了。
再查下去,也无意义了。
他想要的,就是罪魁祸首的伏法。
燕勋上了龙辇,离开了。
燕寒墨和阮烟罗恭送龙辇消失在视野里,两个人还静静的上在那里,听竹涛阵阵,燕寒衍的尸体已经被两个太监抬走了。
曾经风光一时的燕寒衍,就这样的死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阮烟罗眉头始终轻皱着,“燕寒墨,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燕寒墨一步上前,“是他没错了,我放的那头蛇与从前攻击的那些蛇是差不多类型的,阿罗,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设了圈套的?”如果不是阮烟罗的发现,还有全力的配合和演戏,也不会这么顺利的揪出燕寒衍。
毕竟,从前对燕寒衍只是揣测,而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以至于让他对燕寒衍始终下不了手,现在,算是彻底的完结了这件事。
他燕寒墨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是燕寒衍自己惹祸上身,非要置阮烟罗于死地。
他若不出手,那燕寒衍有了上一次,就会有下一次的肆无忌惮。
而唯一能一劳永逸的解决燕寒衍对阮烟罗欲杀之心的危机,他的死,就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燕寒墨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