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哪怕是晚上,大门这样关系到门面的地方,也是有人守着的,至少得四五个家丁守着,但是现在,这大门处空无一人。
只有门前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却都与阮家人无关。
看来,阮正江的出事,对于阮家的影响可不小。
不止是文武百官不来往了,阮家的内部也一下子蔫了,不过是月余,就颓败到如此的地步。
燕寒墨扶着阮烟罗下了马车,马车夫便上前去叫门了。
扣门的声音打破了这夜的沉寂,仿佛山雨欲来的感觉。
只是手被燕寒墨的大掌握着,有他在,哪怕山雨真的来了,她也不怕,也无所谓。
大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宁丁探头看出来,“谁呀?”
“是我,阮烟罗。”阮烟罗一步上前,淡淡说到。
“原来是九小姐,还有王爷,我这就进去通报夫人。”家丁先看到阮烟罗,再看到燕寒墨的时候,就有些诚惶诚恐了,转身就要走。
“不请我们进去?”燕寒墨不说话,她自然是要说的,让她和燕寒墨在大门外等,这家丁的智商也是喂了狗了,都没半点反应过来这样很不对吗?
“王爷王妃快请。”家丁这才反应过来失了礼数,急忙的洞开大门,恭请阮烟罗和燕寒墨走进阮府。
本以为大门处的冷清可能是做给外人看的,毕竟,阮正江出事了。
可没想到,府里也一样的冷清。
虽然这个时间点,各房的女眷都用过晚膳甚至有可能睡下了,但也不至于没有人影吧。
就连风灯也是隔得远远的才有一个,冷清的仿佛进了没有人住的宅子。
“怎么这么冷清?都睡下了?”阮烟罗问,不疾不徐的朝着阮家的正厅走去。
好歹这里还是她名义上的娘家,她很熟悉,所以,不客的往那边走。
“这不是老爷出事了吗,夫人心情不好,便下了令,天一黑下来,就都安歇下去,不得出来笙歌燕舞的让人笑话,所以,各房的人都是或闭门自娱或早早睡下,都不敢再出来了。”
阮烟罗深以为然,修景宜心情肯定不好,老公阮正江被囚,女婿燕寒竹被废。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指望的话,现在,所有的指望全都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