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之前,燕寒墨一直是处于紧崩的状态的吧。
但是现在,已经可以放松些微了。
虽然还没有带走送走耶律齐婉的棺材,后面还有可能生变故。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母妃现在自由了。
这就好了。
就放松了。
阮烟罗的手滑进男人的发丝里,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燕寒墨。
是的,他也不是神。
他只能谋划,但绝对不可能让棋盘中的每一子都按照他预先的步子走下去。
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尽量的引导,引导每一个落下棋子的人按照他预先设计好的轨道去走。
很累,但是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就满足了。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需要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阮烟罗轻揉着燕寒墨的太阳穴,就要他彻底彻底的放松。
那种松驰的感觉,才是最美好的。
就这样,燕寒墨靠在着她,把时光不疾不徐的走过。
这样的一刻,岁月静好,什么都是美好的,都是最美的。
唇角的轻开,那是心情绽开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寒墨睡着了。
阮烟罗悄悄的为他脱了鞋了,脱了外衣,然后舒服的躺到床上去,她这才躺到他的身边。
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昨夜里还在纠结,还在担忧,此一刻,什么都滚蛋了。
他回来了,他安全了。
甚至于不止是他安全了,耶律齐婉也安全了。
原来不过是她的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