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目光落在曼芬的肚子上,曼芬这是巴不得修景宜那一支出点事情,然后等她生了儿子,就渔翁得利了。
倒是三姨娘,始终没说话,这是明哲保身呢。
不管呆会阮烟冰冲出去闹出什么玄蛾子来,都与她无关呢。
才走出去的阮烟冰听得一清二楚,转过头来冲着二姨太曼芬喊道:“二姨娘请吃酒的时候,一定记得点我爱吃的烤全羊,你那酒席我吃定了。”
笃定的语气,转身就走。
阮烟罗又抿了一口茶,嗅着茶香,虽然心底里还是在纠结燕寒墨的事情,可经过这样一闹腾,心忽而就定了下来。
哪怕阮烟冰从前是敌人,此刻也是站在她这一队的。
可见,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帮助她的人。
就算燕勋贵为皇帝,可只有燕寒墨早有打算早有办法,也没事的。
他一定能解决的。
阮烟冰很快就没了踪影,二姨太曼芬手抚上了肚子,笑看着阮烟罗,“咱们相府里很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呢,这都是托了王妃的福。”
阮烟罗也笑,“我只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为的,不过是些银子罢了,我一个女人家,就算手上银子再多,也多不过父亲的相府吧,父亲自己不送,反倒是让我送,我真是迷糊了,不懂了,难道是要我把之前从相府里拿走的嫁妆变卖了再送过来?”
曼芬一笑,“老爷没那么小气的,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嫁妆送也送了,断没有再拿回来的可能了,那个人,不过就是想要让她的女儿坐稳现在的位置,来弥补另两个的亏空吗,生儿子生到这样的结果,生也等于没生了。”
“姐姐这一胎必定是个男婴。”一旁,三姨太雨织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了话题。
还是个很谨慎的人。
毕竟大厅内外,丫头婆子的虽然跟着阮正江修景宜还有其它的姑娘走了一大批,但好歹还有人等着侍候着呢。
所以,说多错多,这个时候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能少惹是非就少惹是非。
曼芬又摸了一下浑圆的肚子,“谁知道呢,也说不定是女婴,都有可能的。”
“我瞧着是男婴,姐姐上几次怀着身孕的时候,那脸色都是粉嫩嫩的,人也圆了好几圈。
独这一次,你瞧瞧脸上都生雀斑了,人呢,居然没有上几次圆润,一定是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太淘气了,左踢你一下右踢你一下,让她休息不好造成的。
所以,我猜这一次一定是男婴,不然女娃娃哪有还在娘胎就这么调皮捣蛋的呢。”
雨织这样一说,曼芬很受用,脸上也漾开了笑容,“要是如你所说,我倒是宁愿我脸上这雀斑多长一些呢,哈哈。”
“姐姐这么爱美的人,如今为了老爷的子嗣,也是牺牲很多了,就是怕有些人容……”雨织说到这里,低咳了一声,停了下来,不说了。
可是那后半句,任谁都能猜得出来,不外乎就是‘就是怕有些人容不下姐姐肚子里的儿子’,这一句,她说与不说,都能明白。
“她敢!”曼芬手里的茶杯重重落下,“老爷那天可是当着她的面说了,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唯她是问,所以,她巴不得我现在好端端的,要是我有什么事,她吃不了兜着走。”
“呵,姐姐聪慧,把什么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凡事还是小心些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句,雨织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就离得近的阮烟罗和曼芬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