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儒是个邪气的小地痞一样的人,而燕君离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君子。
如果要给许雪婉的四个嫡子好坏排一个顺序的话,那么燕君非就是第一坏,燕寒竹第二坏,燕寒儒第三坏,至于燕君离,就是好人一个了。
“大事是没有,不过他瘸了一条腿,脸也毁容了,估计他想接燕寒竹的班已经不可能了。”燕勋怎么会封一个毁了容的做太子呢。
那有损大燕国的国威和体面。
燕勋是个好面子的人,所以,经此一事,燕君非就彻底的退出了争夺皇权的位置。
他能做的,就是助攻其它三个兄弟成为储君了。
“那是他活该,我现在想想,当初我中毒,就是他唆使顾水凝做的,阿墨,快来说说你的毒是怎么解的?”看燕寒墨的样子,毒是真的解了。
那么难解的毒,找了那么多的大夫看都没用,可是他这一失踪,不过是数月,没想到燕寒墨身体里几乎钻入肺腑的毒,居然就真的解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燕寒墨指尖轻抚过阮烟罗的脸,轻声道:“我和他一起跳下悬崖时,快到坠落到崖底的时候,被一颗树一拦,才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是那株树根本承受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后来我们就掉到了崖底,昏迷过去了。”“可你的人真的下了崖底去找你了,阿墨,他们谁都没有找到你。”不过,也许就是因为没有找到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所以,她从来也没有相信过燕寒墨是真的死
了。
果然,她的第六感很准很准。
抑或是她与燕寒墨的心有灵犀吧。
“自然,你们谁都找不到我,因为,我和他被人救了。”燕寒墨低低笑到。
此时回想起曾经经历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却是,九死一生的一次。
总以为自己要死了,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天,所有的毒都解了,他还能重新拥有阮烟罗,拥有他曾经拥有的一切。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算是,此生无憾了。
“被谁救了?”阮烟罗懵懵的看着阮烟罗,倒是没想到那悬崖底居然还有人住。
“一对老夫妻,也算是旷世奇人,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我父皇。”燕寒墨若有所思的说到。“呃,你感谢他做什么?他心里,全都是许皇后生的皇子,哪怕你为他出生入死,餐风露宿,他心里也没这个儿子的位置。”阮烟罗又替燕寒墨的抱不平了。
“嗯,本帅知道了,杨简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抓到的,听说你和本帅的几个暗卫中了毒,是他剜了血解的毒?”
“正是,因为那毒,也是他下的。”阮予清惊,没想到燕寒墨才一回到军营中,就对军营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这才是一个王者的风范呢。
突然间就发现,跟着燕寒墨,能让他学到许多。
燕寒墨了然,询问了一些军中的事情,又做了一些接下来的战事安排,处理了一些之前孟非等人也处理不了的事情。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夜。
直到有人的肚子‘咕咕’叫了,燕寒墨才发现天早就大亮了。
他与这些手下,竟是一夜未睡。
眼看着重要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才道:“忙了一夜,都去歇息一下,两个时辰后出发。”
众将士齐齐答应,很快就散了。
两个时辰后出发,就代表他们睡觉的时候也就一个时辰而已。
另外一个时辰是要安排自己的手下出行的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
这就是燕寒墨的作风,他们早就习惯了。
相反的,他不在的时候,没有人这样严标准的要求他们,他们反倒是每天都是仿佛浮在天上的云朵一般,就是不踏实。
现在有些管着了,有人给命令了,反倒是踏实了。
燕寒墨大步回到了他和阮烟罗的帐中。
阮烟罗还在睡。
许是知道燕寒墨回来了,难过了许久的心突然间的一下子彻底的放松,她睡得很沉。
唇角还挂着一抹微笑,仿佛在做着美梦一样。
燕寒墨轻轻俯身,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就想这样的亲亲她,怎么亲也亲不够。
红袖起身,悄悄的离开了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