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个‘疼’字一落在燕寒墨的耳鼓里,他‘刷’的就停了下来,“阿罗,怎么了?”
“疼。”此时阮烟罗的额头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碎裂了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疼,根本忍不住。
“哪里疼?”燕寒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张的从头到脚迅速的审视了两遍。阮烟罗的手落在了小腹上,“这里疼。”说完,心底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张感,从燕寒墨撇开燕君离和明茴芸带她来找莫湛开始,这几天他没少要,此时回想起来,似乎每一次都有疼痛感,但是哪一次
也没有现在这一刻来得疼,只是稍稍有一些疼,她也没在意,但现在看来,那疼绝对是有原因的。
正想着的时候,只觉得身下哗啦一下流出了什么液体。
阮烟罗的脑子轰的一下,“阿墨,我好象……好象……”说着话的同时,阮烟罗算了一下她上次葵水来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难道……
“怎么了?阿罗你快说话。”燕寒墨不明所以的只是紧紧的搂着她,那力道让阮烟罗吃疼,“疼。”
“哪里疼?”燕寒墨急急追问。
“你……你轻点。”他搂着她,也疼,再加上身下的疼,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燕寒墨这才减了些手上的力道,可是一双眸眼里全都是急切,看到这样的阮烟罗,他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帮她。
“现在还疼吗?”
“阿墨,我……我流血了。”也有些慌了的阮烟罗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想象着那个可能,她此时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哪里流血了?”可燕寒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阮烟罗哪里流血。
阮烟罗无语的摇了摇头,男人果然是粗枝大叶的,“身下……”轻声说完,阮烟罗的脸又红了半边,“我……我自己看一下,可能是来了葵水。”
“我来。”燕寒墨根本不放开阮烟罗,直接将她平放在铺了软被的草坪上,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那画面,让阮烟罗轻轻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尖尖都颤了起来,这男人,从来都不嫌她。可她知道,古代的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女人来葵水的时候。
“好。”燕寒墨微微点头,却哪里能回去呢。
一是要等莫湛这边的对他诊病的结果,二是要处理许慎中的丧事。
如果不是为了他,许慎中不会丢了性命。
他不知道许慎中与莫湛之间从前到底有什么过节,以至于二十几年不相见,甚至于一见面就开打。
如果不是许慎中以命搏命,也许莫湛现在也不会答应解燕寒墨身体里的毒。
马车里,阮烟罗已经在里面休息了五天了。
距离这山最近的小镇也有五十几公里的样子,所以,一直在等莫湛为他解毒的燕寒墨就带着阮烟罗住在了这山脚下。
马车为家,燕寒墨在哪,阮烟罗在哪。
食物的香气吸引着阮烟罗悄悄醒了过来,抬手一撩车帘子,几步外的火堆上,燕寒墨正架着架子烤着野兔。
火光下的男人刚毅沉稳,时不时的翻动着野兔。
阮烟罗打了一个哈欠,便跳了下去。
好香。
越是与燕寒墨单独相处,越是知道他野外生存的能力。
哪怕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间,可只要有他,她就能随着他而衣食无忧。
眼看着燕寒墨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正在往野兔上面洒佐料,阮烟罗加快了脚步冲了过去,“我来。”
燕寒墨长臂一搂,便将她抱了个满怀,“怎么醒这么早?”
阮烟罗嗔了他一眼,“还是你,烤得这么香,把我薰醒了。”
燕寒墨低低笑,薄唇便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吻,“馋虫,睡着了也能勾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