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此时的阮烟罗是豁出去了。
可,不管她怎么样,燕寒墨都不为所动。
颀长的身形一直僵在车厢内,甚至连抱着阮烟罗的手臂也不曾动过分毫。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十分钟,这个时间说起来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倘若一个女人想要撩拨男人的话,十分钟可以做很多的动作了。
而十分钟,也足以让男人忘乎所以了。
可是,燕寒墨没有。
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有手臂揽着阮烟罗腰的姿势没有变过。
她动她的,他静坐他的。
那样的静而不动,让阮烟罗就有一种感觉,她此时与他不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一样似的。
阮烟罗真的要泄气了。
从来不知道燕寒墨的定力这样强。
昨晚他出现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定力的。
一遍遍的,此时让她回味起来,身体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但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动作,他都没感觉似的。
阮烟罗真的要无语了。
心底里敲着鼓,这样的燕寒墨于她来说是陌生的,是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抿了抿唇,“阿墨,我……”
然,当她终于受不了他的低语开口的时候,下一秒钟,燕寒墨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喃出声,“妖精。”
随即,便扣着她的头一起倒在了马车里的软榻上。
夜,又悄然而起。马车悄悄的,悄悄的晃动在树影间,阮烟罗此时只剩下了后悔,后悔不该给燕寒墨长达十分钟的助燃,这男人,如兽一般了。
阮烟罗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份熟悉的气息,就能给人催眠的感觉。
洛雪宁离开了,燕寒墨亲自驾车,她与他,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她本想与他一起坐在车把式上,可是燕寒墨的马车款式与其它的不一样。
代表着尊贵和神秘。
车把式上也只能坐一个人。
于是,车里的她嗅着他的气息,不知不觉间,阮烟罗睡着了。
阮烟罗梦见了燕君离。
燕君离一袭白衣,牵着明茴芸的手飘在她的面前,她才一低喊他的名字,他和明茴芸一起的身形就开始骤然的后退,再后退,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留下的只有白雾缭绕,再也没有他的踪影,“君离……”阮烟罗一声低喊,随即惊醒。
“嘭”的一声闷响,是马鞭挥舞在马背上的声音,很刺耳。
“嘶……”吃痛的马匹一声长嘶,直接抬起了两只前蹄,抗议的不走了。
“驾……”阮烟罗又一马鞭打在马背上,仿佛打的是块烙铁,而不是马的肉身似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听得阮烟罗就觉得这一鞭一定疼极了。
是的,哪怕没有打在她的身上,她也觉得疼极了。
车身因为马的抗议而骤然停下。
阮烟罗急忙抓住车帘侧的把手,否则,这样突然间的停下,她很有可能直接被甩出马车。
“燕寒墨,你干嘛?”哪里有他这样的驾车的,惹她差点摔到了马车外,太外行了。
“累了。”燕寒墨丢下这两个字,人便轻盈一转就进了车厢里。
独留马车停在路中央,根本不想驾车了。
男性的气息就这样骤然间的重新回到自己的身旁,阮烟罗正迷糊于燕寒墨这是要干什么,整个人已经被燕寒墨带到了他的怀里。
男人绯薄的唇此时就在她的脸前,“你刚刚叫什么?”
阮烟罗眨眨眼睛用力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再眨眨眼睛又回想了一下,她刚刚几乎是睡着了,实在是迷迷糊糊糊就被马鞭声和马的嘶声惊醒的。
具体什么情况,她真的不记得了。
“没……没叫什么吧。”原谅她,她记不住了。
只不过是梦罢了,对于梦,她常常都是这样记不住的。
“真的没叫什么?”燕寒墨俊颜抵在阮烟罗的脸前,同时,长指摩梭在她的唇上,“再想想。”
燕寒墨这是一种警告,警告阮烟罗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倘若她不懂得抓住的不说实话,那接下来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