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活口。”眼看着自己的两个暗卫已经处于上风了,阮烟罗不忍的吩咐到。
不是因为她对这两个僰人有好感,实在是记忆里在现代的那一次僰人悬棺之旅让她感触颇深。
然,随着两个暗卫手下留情的一招之后,两个僰人突然间倒地,等阮烟罗冲过去的时候,已经口吐白沫,死了。
自杀。
以死也要保住属僰人的秘密。
想到顾承和顾水凝与僰人的关系,还有自己以僰人的筹码要求顾水凝放了许郎中的事情,这两个僰人来暗杀自己的理由已经足够了。
可以确定顾承与僰人哪怕是顾水凝已经长大成人,也依然有往来。
阮烟罗不确定顾承与僰人的往来只是友谊上的,还是与僰人的官方有交集。
倘若是与僰人的官方有交集,那只要这个消息到了燕勋那里,顾承的右相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难道顾承的廉洁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她曾经很不想对顾承这个人下手,哪怕是顾承的女儿顾水凝几次三番的与她为敌要杀了她,她都不想,但若是确认了顾承真的与僰人官方有交集,这个人就留不得。
哪怕她也觉得让一个繁盛的民族灭族很残忍,可是僰人若不犯人,当初的明朝也不会灭了僰人吧。
到了这个时代,如果僰人不是趁着他国攻击燕国的时候抢占燕国的国土,燕国也不会与僰人发生战争。
“小姐,已经断气了。”了可随手揭下了两个僰人的面罩,再摸了一下鼻息,已经没有丁点气息了,只有体温在慢慢的消退。
阮烟罗打量着两个人的面貌,果然与僰人很相象,此时便可以确定了。
想到两个人就为了保守暗杀的秘书,为了不供出幕后的指使人,居然直接自杀,也是感叹,“派人厚葬了吧。”
“好。”了可点头,这个简单,不过是花几两银子的事。
“等等。”阮烟罗忽而又改变了决定。
“不用管了?”了可皱眉,以他对阮烟罗的了解,哪怕是仇敌,她也不会就让尸身这样暴尸荒野的。“算了,让他们自己人来领走尸体吧,他们的殡葬与我们不同。”僰人以悬棺葬而风行,入土与他们来说是不吉利的,想到死去的那两个暗卫她尚且不想让顾水凝暴尸城头,那么换位思考一下,僰人也一定不喜欢她把这两个僰人土葬了。
那么,王员外就不是燕寒竹派来的引子,而是燕君非派来引她来西郊的引子?
倘若是燕君非,那么就证明燕寒竹的一举一动燕君非也是知晓的,可燕君非这也参与进来了,难道燕君非不止是要对付她和燕寒墨,还对燕寒竹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难道许皇后的几个皇子也在窝里斗了?
阮烟罗一时间迷惑了。
可也不过是一瞬间,思绪就被打断了。
马车外,那种肃杀的氛围哪怕是隔着车帘,她都感觉到了。
伸手轻撩车帘,阮烟罗怔住了。
果然,有人想要暗杀她。
四个一等一的高手缠斗在一起,黑衣人是燕寒墨派给她的暗卫,那样标志性的黑色着装她认识。
白衣人就是想要暗杀她的人了。
目测看过去,对方的功夫也是深不可测,与暗卫打起来至少现在看来丝毫不落下风。
马车嘎然而停,阮烟罗飞身一落便跳下了马车。
后面,了可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伫立在路边,清晨的霞光打在阮烟罗的脸上,映着她就象是不真实似的,犹如一幅画。
暗卫与杀手不相上下,这一次她被暗杀较之上一次少了危险。
上一次是她一个人独扛。
这一次又是燕寒墨的暗卫悄然出现救了她。
想起因为自己而受连累而去的那两个暗卫,阮烟罗心中一阵黯然。
好在,此时的这两个暗卫并没有处于下风,否则,她早就上前参与进去了。
两个杀手的武功招数有些陌生,身材高大,进攻凶猛,看起来不象是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