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对这个女儿,倘若说错半句,后果都不可设想。阮烟罗未嫁之前,还不是墨王府的时候,他从来没把这个女儿看在眼里,只当她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但是现在,燕寒墨只认她这一个王妃,对阮烟冰不闻不问,能让燕寒墨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那已经
很不容易了。
毕竟是燕寒墨,是当今众皇子中唯一一个可以与太子爷燕寒竹抗衡的人。
如果让他选,他还是选燕寒竹,毕竟,燕寒竹有皇后给其撑腰,更有其它的三个兄弟扶持着,所以,拿下大统的胜算更多一些。
不过,他此时也不想与阮烟罗这个女儿彻底的生分了,那不符合他的想法。
面面俱到,这样万一有什么变故,自己也有个退路。
毕竟,阮烟罗除了赢得了燕寒墨的心以外,更让他现在震撼的是阮烟罗在百姓中的声望,一个菩萨转世,她甚至于有一呼百应的能力。
还有燕小锦和燕小瑟,她生的两个孩子现在都成了燕勋眼里的新宠,甚至于亲自带在了身边,这些,所有的种种,无不是都在证明着这个女儿阮烟罗从来都不是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女儿。
而是有着甚至于高于阮烟雪的智慧和本事。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一直忽略的女儿。
这样想了,阮正江对阮烟罗越发的和气,面容里的笑意越是绵里藏针的。
那样的表情让修景宜看着特别的不舒服。
毕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了。
这些年,他对她虽然不如从前,总是往府里的几个姨娘和妾室里那里跑,但好歹烟雪一直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份,让他一直对她不曾有过什么过份的举动。
可是夫妻之间日久,阮正江什么心思她未尝不懂。
她所能倚靠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至于两个儿子,一个不成器,一个还小,还不能做大事,全都倚望不上。
所以,暂时的,她也必须顺着阮正江,等到女儿成了太子妃,她从此在府中的地位才算是彻底的稳固了。
就这么一瞬间,修景已是心思百转,便附和起了阮正江,“阿罗,你父亲说的对,况且,还有我在,我也不会让姐姐泉下委屈的。”阮烟罗就冷笑了,最想让娘亲泉下委屈的就是修景宜了。
阮烟罗接过,眸光落下去,一字一字的看了起来。
一件件的物品名,从上到下看过去,每一件都是普通的物件。
无外乎衣服,古玩,器皿罢了,看了半天,她也没有看到一件很值钱很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些,根本不值得盗墓吧。
忽而,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某一处,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手里的册子,她此时正在看的这一页缺失了一角。
而且,这缺失的一角明显是应该有字的。
因为那一角前就有字。
那些缺失的字一定是一处物件的名称。
还是下葬在她娘亲墓园里的东西。
怎么会这么巧,册子里就缺失了这一角呢。
再仔细察看下去,那缺失的痕迹并不象是年代久远了撕下去的,更象是不久前的痕迹。
才被人撕下去没多久。
所以,这就是人为的。
不是阮正江,就是修景宜。
而他们撕下这一角的目的,就是不想她看到那个物件的名字。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惹得太子爷燕寒竹都亲自出手去拆娘亲的墓园了呢。
一定是一个于燕寒竹于阮正江来说,相当重要的物件。
但此时一时之间,阮烟罗什么也想不出来。
她要回头去问问李妈,让李妈回想一下娘亲当时下葬的物品,到时候,也就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