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父皇和母后惦着阮烟罗的身份,她和燕寒墨就很难可以大大方方的出世出双入对。
这世上,什么事都是难两全的。
“让开。”明茴香怒了,在苏城,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挑战她明家公子爷的权威,一掌倏的就挥向了燕君离的背部。
那样凌厉的掌风,哪怕是隔了一个燕君离的阮烟罗都感受到了。
刚想要开口,想要化解两个人之间越来越浓的火药味,只见燕君离抬手一挡,“嘭”的一声,就与明茴香打在了一起。
“君离,明公子,你们住手。”阮烟罗伫足,不安的搓着手,完了,完了,这事态越发展下去越难解局了。
这都成了冤家了,她接下来的牌太不好打了。
明明到苏城的时候,手里还存着一付好牌的,可现在全都被燕君离给打的稀巴烂了。
“阿罗,是他先出手的。”他燕君离不过是接招罢了,这已经是被动了,总不能就在众目睽睽下挨打吧。
他是燕君离,是当朝皇帝的皇子,他可不是明茴香想捏就捏的泥人,当他姓燕的好惹吗?
大燕国,但凡是遇到姓燕的哪个不是恭敬对之,只有这个明茴香,从遇见他们开始,就没把他当回事。
“明公子,你快住手。”阮烟罗意识到燕君离说的不错,只好先劝明茴香。
这还只是打架,要是两个人中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给打伤了或者打残了,那这个已经不好解的局,只怕更难解了。
阮烟罗就看着两个人打架,都觉得焦头烂额了。
此时的她就已经是一筹莫展。
“他让开,我就住手。”明茴香还是不依不饶的,在苏城,她明茴香就是王法,只要她说她是明家的公子,就没有人敢与她对抗。倒是没想到,这个姓燕的,居然敢跟她动手不说,一招一式还这样的凌厉,在自己的家门口,这个面子绝对要要下来。
“不要……不要呀,我再也不敢了。”女子哭喊着求饶了起来。
阮烟罗眯起了眸子,突然间出手,一把抢过那枚银针甩手一抛,银针便稳稳的扎在了女子的膝盖处的裙子上,“跪下。”
“啊……”女子低头看膝盖上的银针,要是跪下去,被扎了事小,银针上还喂了毒,她……她可不想……
“跪下。”这一次是始终没说话的燕君离,他从来不屑对付这样的女人,可这女人太恶毒了,此时连他也想给女人一个教训。
低低的嗓音,却夹杂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女子身体一颤,再看一眼燕君离,就有一种感觉她要是不跪下的话,只怕当场就能送了命。
跪了,虽然中了毒,可自己能解。
一闭眼睛,女子“扑通”跪了下去,“姑娘饶命,民妇知错了。”
看着女子迅速泛青的脸色,阮烟罗微微一笑,“若我猜的没错,再过十分钟你要是不吃解药的话,你全身就会开始发痒,对不对?”
女子一怔,没想到阮烟罗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我……我没有。”可是这样人多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能承认。
阮烟罗随意的将女子从上扫到下,再从下扫到上,突然间出手,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一闪一晃,随即一个小纸包就被阮烟罗丢进了一旁的河水里,她这才拍了拍手,“我们走。”
那女子顿时慌了,起身冲到河边的护栏前,小纸包已经被河水浸湿再往下游飘去了。
又是“扑通”一声,女子不要命的跳进了河中。
奋力的去追那个小纸包,哪怕是被水浸了,她也要吃,否则,等她回去再拿新的解药这个过程中,她会痒死的。
那是根本没有办法忍受的痒。
围观的人群追着女人落入河中的身影,不由得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