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她遇见的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她很确定就是眼前的这个燕寒儒。
是的,就是的。
不可能有错的。
“阿罗若不信,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父皇对质,如何?”燕寒儒牵起她的手,就要带着她去见燕勋。
“放手。”燕寒墨随手飞了一块点心倏的打在了燕寒儒的手上,力道不是很重,不过,却让燕寒儒下意识的就松开了阮烟罗的手。
“老七,说不定是你戴了跟我一模一样的面具,然后下了这个套子等着我和太子哥哥往里钻,别以为父皇现在把阿罗许给你了她就是你的了。
不一定的。
就象我当初不是一样与阿罗定了婚,甚至就要大婚了吗?
结果,说退婚就退婚。
只要你与阿罗一天没大婚,就一切皆有可能的。”
燕寒墨淡然起身,颀长的身形徐徐走至阮烟罗的身前,执起她的手,然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人,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最终,落在她的小脸上,“阿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柔声的询问,完全把旁的人当成不存在一般,绝对是旁若无人的姿态。
燕寒儒脸色黑了,“燕寒墨,还敢说不是你下的圈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晚掳走阿罗的就是你。”
“你觉得本王或者你,舍得给阿罗下药?舍得把她塞进那窄小的连呼吸都困难的床板下面?老十七,你不觉得,此时此地,揪出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来更重要吗?”
阮烟罗微微一怔,燕寒墨的话里分明有话,难道,真的是另有其人掳了她来?
“七哥明白就好,你舍不得,小爷我更舍不得,走,一起去见父皇,掳阿罗的锅,小爷我绝对不背。”冷声说完,燕寒儒带头就往门前走去。
那气咻咻背影,宛若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
第201章不是小爷我。
阮烟罗皱眉,冷冷的睨着燕寒儒,“你以为那床板下面那么好呆吗?不如,你也进去躺上半个时辰感受一下?”
她此刻,恨极了燕寒儒,把她掳来不承认不说,还敢让人点了她的穴道藏在床板下,这口气,必须要出。
“阿罗,你怎么了?你进到床板里面的事情与小爷无关的,所以,小爷没有进去感受的义务吧?”
这话,说的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阮烟罗一抬手,一杯茶就到了手中,“扑”的一下,整杯温热的茶水就洒在了燕寒儒的骷髅面具上。
内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只有茶水嘀嗒而落的声音。
一滴一滴,敲打着阮烟罗的心脏。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的方向,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毕竟,燕寒儒是王爷,而她不过是阮府里的一个小姐罢了。
哪怕是千金小姐,也比不上皇子的身份来的尊贵。
阮烟罗却一点也不觉得错了,就凭着燕寒儒掳来了她,她对他做什么都不过份。
空气里静了足有三秒钟,随即动起来的是燕寒墨,淡漠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敢于承认,否则,那就不是男人。”
他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任谁都明白他是在声援阮烟罗,是在指责燕寒儒做了不承认是孬种。
燕寒儒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巾子抹了抹面上的面具,然后带着满满哀怨的说道:“小爷我说了没做就没做,阿罗,如果真的有人把你掳来这里,那绝对不是小爷我。
是另有其人,我和太子哥哥就是听说了阮相爷的奏请,发现了不对,这才赶往这里的,没想到被七哥捷足先登了。”
阮烟罗迷糊了,什么阮相爷什么奏请,她完全听不懂,“阮正江奏请了什么?”只要一想到她亲生的父亲居然把她送给燕寒儒,阮烟罗就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将阮正江当她的父亲当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