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接下来,作何打算?”魔礼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接着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宝,似乎是压错了。没想到白玉京,真的半点旧情都不念。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白玉郎擦抹着脸颊上的水渍说道。他准备劫狱的事情,没有告诉魔礼海。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他决定把话烂在肚子里。
“公子不如找个机会,带上夫人离开的好!主上刚才下令,三天内要将天机殿搬离此地。”魔礼海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帮白玉郎出主意了。因为目前看来,白玉郎几乎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难呐,土行孙如今专门负责看守圣地和大牢。想要从他手下带走我娘,谈何容易!”白玉郎将水泼到门外随口说道。这倒是句实话,因为他确实没把握能够从土行孙手下将尹春花给救出来。不过纵然困难重重,这件事他也非办不可。
“总会有机会的!”魔礼海低声说了一句。他没有说自己会帮忙,也没有说自己不会帮忙。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他觉得此时才是最适合的。
“嗯,总会有机会的!”白玉郎走出门,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说道。
“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雨呢!”魔礼海坐了没一会儿就告辞了。而白玉郎,则是又去大牢看望尹春花。天色愈发的显得阴沉了,一阵急风刮过,带起了一片飞沙走石。尹春花将衣服上的线头咬断,抖了抖折叠起来道。
“娘,他打算走了。”白玉郎靠在栅栏上低声说道。
“走了也好!”尹春花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后强颜欢笑道。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白玉郎起身,昂面迎接着空中开始砸落下来的雨点子道。
“好,你去哪,娘就跟你去哪!”这一次,尹春花没有阻拦白玉郎。母子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任由那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机灵!”下了山,白玉郎低声赞了冯善一句。
“不是小的机灵,而是那土行孙太目中无人。他来时也不掩藏行藏,就那么大喇喇朝上走。小的就算是瞎子,也能听得到他的动响!”冯善躬身答道。
“他狂便任他狂,我狂的时候,天机殿里还没他这号人物呢。等着吧,等哪天他对白玉京没啥用处了,自然就狂不起来。到那时候,本公子再去收拾他!”白玉郎轻咬了咬牙说道。
“那是,跟公子比起来,他算哪根葱!”冯善急忙从旁答道。
“如何了?”白玉郎回到了住处,倒头便睡。他知道白玉京已经将他看成是一个废物,如今是连利用都懒得去利用了。而土行孙则是恭候在白玉京的寝宫门前,一直到天亮,才让门外的侍卫前去通传。白玉京躺在躺椅上,一边让侍女替他洗脸,一边开口问道。
“一切都如主上所料,白玉郎昨夜真的去了大牢。”土行孙如今是连公子都懒得叫了,直接就称呼白玉郎。在他看来,与其去巴结讨好一个失了势的私生子,反倒不如一门心思巴结好白玉京。做一条好狗的先决条件,就是只认一个主人,并且对他效忠。
“然后呢?”白玉京缓缓从椅子上坐起,接过侍女手上的毛巾擦抹着手掌问道。
“然后?”土行孙一愣。
“没有然后,然后白玉郎就走了!”稍后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
“嗯,最近给我盯紧了他,我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下去吧!”白玉京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对土行孙吩咐道。
“是主上,没有别的事情,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土行孙说完,躬身抱拳,倒退着朝门外走去。
“呵咕噜咕噜!”白玉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昂首在那里漱起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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