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一百六十三章.匈奴

卫初宴和母妃的怀抱是不一样的,母妃的怀里让她感到安全,卫初宴却让她只想再贴近一些,是因为那股淡香太甜了吗?她总想上去咬卫初宴一口,看卫初宴是不是也这么甜,刚才她蹭着卫初宴脖颈细嫩滑腻的肌肤时,其实便差点在上面舔了一口,只是卫初宴突然的低吟打断了她。

赖着不想离开,赵寂眼珠一转,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身上好香,你用的什么香啊?”

赵寂依旧和初宴贴的紧紧的,因着稍矮初宴一头的关系,她的呼吸打在初宴下巴上,呵的她痒痒的,剔透肌肤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如同刚刚张开的桃花瓣,赵寂更想上去咬一口了。

她长这么大,也只对卫初宴一人有过这么亲近的想法,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香气?初宴没用香啊。”

被赵寂说的一怔,卫初宴低头闻了一下手指,却还是只闻到属于赵寂的桃花香。

缱绻迷人的桃花香气。

“怎么会?我明明闻到了的,你身上有松香,还有一股其他的香气。”

拉起卫初宴的衣襟凑到鼻尖,赵寂又嗅了下,这次却只闻到那股松墨香了,她一愣,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卫初宴。

卫初宴却笑了,旋即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找了起来:“松香是有的,墨香嘛,初宴有时会练字,又要帮着主子研墨,身上自然会沾有这种香气。至于其他的也可能有。主子让一让。”

赵寂无法,只得从她身上下去了。

卫初宴便低头自赵寂刚刚压着的地方取出那个绣着蝴蝶的香囊,递到赵寂面前:“是不是这种香?”

赵寂嗅了一下,紧接着捂住了鼻子,露出嫌弃的神情:“好苦,这是药味。”

初宴便笑,还是这么不喜欢药味啊,其实这药不苦,只是在赵寂心里,只要是药就是苦的。卫初宴见她有些排斥,便将香囊收了回去。

“是药,恩宁神补气的,初宴偶尔会挂在身上。主子刚刚闻到的,约莫就是这个味道。”

其实哪里是什么宁神补气的药啊,这是她前年根据记忆里的药方改良成的药丸,用以掩饰她分化后的品级的。那时候她过了时候还未分化,但她没想到以后不能分化了,为了能随时应对分化,便费心思将需要喝的药制成了药丸,自那以后时时挂在身上,到了现在,虽然已经确定不能分化了,这却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也没落下。

“不是这个味道,但是这药味有点熟悉,你别收,我再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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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也是一惊,身子瞬间僵住了,她抱着赵寂,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脸上渐渐也浮现出一丝红晕来。

过得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松手,赵寂这才朝外边退了退,却没完全退出去,反而左右晃动着身子,脑袋挨近了她,不知在干什么。

卫初宴靠在车厢上,艰难地掏出丝帕,给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赵寂虽然觉得叫卫初宴看到她哭有些难为情,但她习惯了人服侍,卫初宴的动作又极轻柔,因此赵寂只是闪躲了一下,就乖顺地抬起小脸任她擦拭,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初宴的肩上。

她见每次一凑近卫初宴的动作都会僵一僵,便干脆分开腿,坐在了初宴膝上,稍微抬起头看着她。

果然,随着她的靠近,卫初宴的身子完全僵住了,甚至都忘了继续给她擦眼泪。赵寂窝在卫初宴怀里,一只手捏着卫初宴的削肩,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抓着她的头发,心中突然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谁叫这人总想躲着她,现在她离卫初宴这么近,她倒要看看卫初宴要往哪里躲。

这么近的距离,那股对赵寂而言十分甜美的香气又淡淡地传来了,她向前一倾,在卫初宴脖颈中嗅了嗅。

旋即,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很确定卫初宴身上有这样一股香气,可是一会儿闻得到,一会儿又闻不到,她想弄明白那是什么,她觉得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就是想不出。

被赵寂突然的靠近弄的不知所措,脑中乱糟糟的,身子只由本能所支配。卫初宴僵着手扶着赵寂的背,免得她被颠簸的马车摔出去,在赵寂突然凑到她颈侧的时候,更是紧张地收紧了双手,将赵寂严严实实地抱在了怀中。

她不该这样的,她该离赵寂远一点,心里有个声音冷静地同她说。她应了,她也晓得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手指不听使唤,她发现,当赵寂窝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根本不想放开赵寂。

那股桃花香气又传来了,她呻吟一声,有些难耐地捂住了脑袋。

“你怎么了?”

赵寂被她脸上突然浮现的痛楚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柔软的小手按住了她的太阳穴,极大的减轻了她的痛苦,卫初宴一怔,低下头,眼神难明地望着赵寂,眸中似聚集了一方的夜空,神秘而幽深。

卫初宴的眼睛里,有好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啊。赵寂撞入那一片深黑夜空中,有些茫然地四顾。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卫初宴是不是只长她两岁,为什么只比她大一点的卫初宴却比她要厉害这么多呢?那么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卫初宴都知道,那么多只有在母妃口中才偶然出现的话语,卫初宴也会说。

她曾听过甘罗的故事,觉得也许卫初宴就是像甘罗一样吧,不过甘罗十二岁就拜相了,以此来看,初宴虽然很厉害,但约莫是超不过前人的。

而且,卫初宴和甘罗那种忠臣可不一样,总想着让她去争帝,她听得出卫初宴是为她好,这才不同卫初宴计较,否则,换个人,只是教唆殿下相残这一条罪,便足以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