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茶点。”卫宫切嗣克制住自己想要将视线移过去的冲动，留下这半句疑似催促的话后，放下西服便转身欲离开。

“切嗣。”但亚瑟王如同叹息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卫宫切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了吗？呵，我的master。”

亚瑟王最后一句语气中的淡讽难以忽视，卫宫切嗣虽然停下，却没有转身，他偏着头，“在问我之前，亚瑟王不如先问问自己，你是否真的有成为servant为圣杯而战的心吧。”

“是你将我召唤而出，你自然是我的master。”亚瑟王挑了挑眉，睁开眼如是说，背着身的卫宫切嗣自然看不到他此时冷淡下来的表情。

身后突然传来水声，亚瑟王似乎从浴缸中走了出来，然后便是不急不缓的移动，一条光|裸劲瘦的手臂落入余光，卫宫切嗣看到他放置的西服被拿了去。

“但是，曾为王者，怎甘心于人下，即便我现今已成英灵，需要圣杯这是事实，我也希望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合作而已，你是master，而我是saber。”只是为参加圣杯之战而有的名义，再多的，便不要多想。

亚瑟王慢条斯理的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然后套上西服，虽然英灵在降世之时便已接收了这个时代的信息，但由于没有真正穿过这种衣服，让亚瑟王不免花了点时间研究。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没有断绝，卫宫切嗣知道只要自己打开门便能出去，解除对方对他的影响，但身体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前行。

他干脆转身望着亚瑟王，“这是自然，夺取圣杯，关键还在英灵，虽然我有咒令可强制你听从我的命令，但仅三次机会，其他的master与servant都还不清楚，若我们不能和平相处，怕是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

黑色的西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白色的衬衣束住劲瘦的腰身，亚瑟王慢悠悠的扣着扣子，腹部与胸膛的风光一点点被遮挡，他玩味的望了眼卫宫切嗣手背上的咒令。

这是在提示他，他其实是受对方咒令所限制的，让他不要太出格？

亚瑟王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一个弧度，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还未扣好，便提着西服上衣穿过卫宫切嗣走出了浴室。

在浴室门口，亚瑟王吝啬的停顿了一瞬，“如此，暂且达成共识。”

进入大厅，便见爱丽丝菲尔正好将茶点从托盘中拿出，皮鞋在光滑的地面敲击出富有节奏的旋律，亚瑟王端走爱丽丝菲尔刚续好的茶，落座在一边的靠椅上，低头饮啜。

“红茶很好喝。”亚瑟王冲爱丽丝菲尔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看着对方低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羞涩笑容，心情不由自主的跟着好了起来。

这个爱因兹贝伦家为了圣杯战争而特意养育长大的人造人，注定将成为牺牲品，从最开始便清楚的知道自己将来的结果，现在却依然能安静泰然的生活着，这一点已值得钦佩。

“saber，我有一个问题……”爱丽丝菲尔突然抬头望着亚瑟王，眼中的光芒让亚瑟王都觉得好奇。

“什么？”

“为什么你刚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的是女生的裙子？”爱丽丝菲尔一眨不眨的盯着亚瑟王，“当时还震惊的以为传说中的亚瑟王竟然是一个女孩，然后你就突然变回了男装，为什么呢？”

“……”女生的关注点果然跟男生是截然不同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