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无垢走在前面，来到浴房，竟没吩咐她搓背，只是自己哗啦哗啦冲洗着。

惑雪怕看美男沐浴流鼻血，两眼略向上瞟。

帝无垢忽然说道：“小惑子，浴池这么大，不如你也脱了一块儿洗，省得还要换水。”

惑雪腿一软：“皇上，奴才……身份低贱，奴才不敢。”

帝无垢不悦道：“谁说你身份低贱，你比谁都金贵，记住了？”

惑雪急忙应道：“记住了，记住了。”

帝无垢吩咐道：“下来洗。”

惑雪谄笑道：“皇上，奴才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更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出身体。奴才……是太监，自卑，自卑。”

帝无垢眼中闪过笑意，他自然知道惑雪不可能下来。不过是忍不住逗她一逗。

每次惑雪都能找到一些可笑的理由，说的还煞有介事的样子。

自卑？

他看她比谁都自信。

帝无垢洗完，从浴池走出来，披上浴巾擦着，惑雪则侧着目光，压根没往这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