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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鸣默默地偷看到白子程不安的表情,使劲用筷子戳碗表示郁闷。

茨木埋头吃了几口,然后才回答:”具体情况我准备写封信,到时候拜托你们帮忙去秘密送给我的挚友,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也只剩下他有能力阻止大长老了,我虽是恶鬼,也不希望宇宙的平衡被鲁莽的欲望随意打破。”

“既然是挚友,你自己去不就好了哦。”宇鸣不情愿。

茨木:“我不会再见他的。”

宇鸣偷看向白子程,白子程也不明就里。

茨木从腰间卸下个袋子:“当然不会随便让你跑腿,如果信送到,这些钱就归你了。”

说完他把闪亮的金子哗啦啦倒了满桌。

宇鸣顿时点头:“好的哦,不就是送信嘛。”

茨木哈哈一笑:“小兄弟真痛快!放心,以后有好处也不会亏待你!”

白子程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无力阻止、却仍旧不放心。

茨木走后,石头屋恢复了久违的寂静。

白子程泡完澡就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宇鸣忙着日记本上写些什么,它记了好半天才伸了个懒腰,猛地盘腿坐在床上质问:“你的药,涂了没有?”

白子程手上的结痂因为练剑和做饭又重新绽开,虽然洗的干干净净,却又渗出血来。

宇鸣一瞧立刻表情灰暗:“人类真是细皮嫩肉哦,我看你还是别干活了。”

白子程翻白眼:“吵着要吃的不是你吗?”

“我不吃了哦,我不会饿!”宇鸣拧巴起眉毛,忽然拉过他的手,打开药盒认真涂药。

清凉的药膏瞬间抑制住了痛楚。

白子程默默地瞧着它,忽然问:“你知不知道答应了茨木,就等于卷进了这件大事里,进去容易出去难啊。”

“但你不是很担心人界嘛……”宇鸣摸摸短发:“你不希望人类被屠杀吧……”

白子程张大眼睛:“你是为了我才答应的?”

宇鸣耿直:“还有金子哦。”

白子程哭笑不得。

宇鸣把他的手小心地放在床上,认真说:“小白,只要你好好留在这里,为你做点小事也没有关系。”

白子程不知道回答什么。

宇鸣的大眼睛里满是困惑:“为什么你总是想离开呢?”

白子程无奈:“我一辈子留在跟我毫无关系的世界,算怎么回事?”

宇鸣郁闷地跪在床单上,最后宣布:“那、那我们做情侣吧!这样就有关系了!”

白子程:“?!”

宇鸣真诚地说:“虽然你是个卑微的人类,又短命又没本事,但我不会嫌弃你的。”

白子程:“??????!!!!!”

宇鸣说完对自己的决定很满意,根本就是毫无预料地趴下去,俯身吻了下白子程的嘴唇。

只是浅尝辄止,但那柔软又冰凉的触觉还是把白子程吓懵了。

宇鸣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露出洁白的小牙笑说:“软软的哦,现在我们就是情侣了!”

好端端的人被青蛙打败是什么感觉?

白子程不想回答。

他拿着短剑在院子里挥砍个不停,却根本碰不到小青蛙一根毫毛。

白子程累的气喘吁吁,不服道:“你这目标太小了!不公平!”

小青蛙哼了声,瞬间就变成人形,拿匕首指着他说:“别找借口哦!”

虽然眼前的少年肯定有一米八了,但怎么还是那么灵活啊啊啊!

白子程用小青蛙教的招式进攻了几次都扑空,最后发泄似的乱砍过去,宇鸣立刻翻身溜走,害白子程扑通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想放弃了……

白子程把脸埋在草里绝望地哀叹。

宇鸣在旁边等了两秒,见他一动不动,不由蹲下身戳戳他的头:“喂!”

白子程装死。

宇鸣眨眨眼:“不会摔一下就昏倒了吧?”

白子程趁它注意力分散之际,突然拔剑狠戳。

幸好宇鸣反应灵敏,瞬间就侧头躲开,握住他的手腕气道:“你想谋害主人哦?”

白子程碎发被汗湿在了白皙的脸上,面颊粉扑扑的,除了眼睛里有不服的神色,看起来十分无害。

宇鸣莫名其妙又亲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像抱猫一样把他双手抱了起来。

白子程气蒙:“放我下来!别没事乱亲好不好?!”

宇鸣眉头拧巴:“可是……”

“你那本书根本就是胡言乱语的!在我们人界,只有长辈对小婴儿,还有情侣之间才可以这样。”白子程挣扎落地,认真解释。

宇鸣摸着下巴:“情侣?”

”情侣不懂吗?要结婚的两个人!”白子程凶巴巴地嫌弃:“反正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别再给我动手动脚!我去做饭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不要太伤心哦,想打败主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可以防身呐。”宇鸣悠悠闲闲地跟着他问:“做什么好吃的?”

白子程还没忘记要讨好这家伙的事,耐下性子问:“你想吃什么?”

宇鸣说:“想吃年糕!”

白子程:“==那煮年糕汤好了。”

正在这时,石头屋忽然一阵震动。

宇鸣顿时满脸警觉:“我的结界被攻击了,你在这里不要动哦!”

话毕它就拿着小匕首跑了出去。

白子程信任它的武力值、可并不信它的智力,想了想赶紧摘下围裙跟上。

还好,站在院子外面的是得意洋洋的茨木童子。

宇鸣放松下肩膀:“原来你没事哦,来做客不会敲门的吗?”

“我敲了,可是你们忙着搞基不理我,我有什么办法。”茨木哼了声:“你的结界还挺结实的嘛。”

白子程不晓得茨木童子看见什么了,立刻脸红解释:“没有人搞基你看错了你到底干吗来不会只是来吃饭的吧?!”

茨木抱手,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高挺的鼻尖忽然抽了抽:“这还有别的妖怪?”

宇鸣指了指门口挂的空白画:“是只受伤的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