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程程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心莫名的不舒服。

他好像在她灿烂的笑容下，看到了满眸狼疮。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

“停。”路遥直接伸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对着他摇摇头，说的很笃定：“程程，我之所以不愿意跟你说我魂穿的事情，就是因为不想得到你的同情。”

这样的话，她刚才已经说过了。

满是泥巴的手，紧紧的攥着，此刻程程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没有了注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过一些。

或者舒服一些。

背井离乡，能不能回去还是个未知数，她一定很难过吧？

在遇到他，他揭穿了她的身份，然后又说出了那些伤人的话，她一定很伤心吧？

“路遥，若是你愿意……”

“程程，你不要说了。”路遥的心里很清楚，他要说什么，她嘴角是了苦涩的笑，直言道：“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任何同情。”

“我知道。”

路遥对他弯腰，道了一声：“谢谢你的理解，我希望你在知道真相后，还是做你自己。”

“……”尽管做不到，但这一刻，程程不想让她伤心，点头：“好。”

“那你忙你的吧，我的丫鬟过来找我了。”路遥转身，脚下步伐匆忙。

程程看着她带着逃窜的步伐，这是他在五洲大陆见到她，第三次逃窜的背影了。

而且次次都是因为他。

程程在心里厌恶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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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小莲抓着路遥的手，一双眼睛里，满是同情，还有心疼。

路遥的心情本就因为程程很是低沉了，现在看到小莲的表情，一双叶眉紧蹙在一起：“小莲，不是让你去东院了吗？怎么你回来一趟，就拿这什么眼神看我？”

好像她是个遭父母遗弃的孩子。

小莲吸了吸鼻子，双手握着路遥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说的悲凄：“大小姐，无论老爷跟夫人如何对你，奴婢都会对你不离不弃，不背叛的。”

“……”路遥被她的样子吓到，甩开了她的手，拧眉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无论老爷跟夫人如何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