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辽低下头去:“爷爷,她是我的朋友,我去跟她说几句话,就送她出去。”
司徒澜为他连布几天药阵,损耗了不少真气,在这种时候,他怎么还好意思跟他对着干?
司徒澜毕竟是他的爷爷,是他自小敬重的长辈。
司徒澜脸上虽有怒色,但大概是经历了司徒君辽自撞碾魂钟一事,仍然心有余悸,也就稍微妥协:“快去快回,赶紧将她送出去,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是。”司徒君辽披上外袍,便踏了出去。
勉衡偷偷抬起头,松了口气。
少爷毕竟是少爷,要是换了别人,恐怕要被好生责罚一番。
“你。”
司徒澜冰冷的目光落在勉衡身上:“我一向信任你,如今怎么也助纣为虐?你去将心经抄写一千遍,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勉衡为难地挠挠头发:“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如你等少爷好了下山见你就是,我会告诉他你来过的。”
于悠的秀眉蹙起,满脸忧色:“可是……我现在……”
她往后退了两步,忽然身子摇晃一下,就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诶!”
见于悠昏倒,勉衡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破开结界冲了出去。
……
大殿之中的药阵一直持续到天明,司徒澜收回手掌,喉中涌出一口腥甜。
他压下口中的血气,擦去额头的汗,看向司徒君辽:“感觉如何?”
司徒君辽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自己丹田之中充满力量,不属于自己的浑厚灵泽在周身游走。
他感动地低下头,轻声道:“感谢爷爷,孙儿以后再也不那么冲动,让爷爷为难,损耗自身。”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