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边看起来就像在守门一样目不斜视，实际上正竖着耳朵仔细听里面的说话声，大概是防噪音做的太好了，里面隐约听到姑娘漂亮什么的。

不一会，男人出来了，看见我站在门外很惊讶的说，老王人去哪了。

我说老王先回去了。

男人眯眼说，你可以啊，居然没有乘着这个机会逃跑，难道是一开始就打算留在这里，还是怎么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可能是怕我是奸细，不然哪有姑娘愿意被卖掉，又不是傻。

我说，是啊，我已开始就是要来这里工作的。

男人笑了，看着我恶狠狠说，你进来是龙给我缩着，是虎给我趴着！

这句话让我一阵恍惚，依稀记得，当年红姐对我这一群刚刚踏进来的女孩子说的也是这一话，没想到转眼间一年了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情景，我却再次听到这句话。

有一点分外好笑的感觉。

男人看我不说话，以为我被镇住了，笑笑推我进去。

经理正躺在沙发上，看见我们进来抬眼瞧了一下说，这就是这次带来的新货？看质量也不怎样啊。

经理指着我说，“还是处女不？”

我摇头。

经理烦了白眼说，那就是赔钱货喽？我就说姑娘要是处女玩起来才带劲，你说你们大街上绑架的能好到哪里去？还想加价？做梦吧你！

男人被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反过来瞪我说，小小年纪不好好的，居然不是处女，还想在这里工作？

我感到好笑，难道是我与世隔绝太久，这世道已经变了？黑白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我把手插进口袋，男人立刻警觉的说，你想干什么，口袋里面有什么东西？

我翻白眼说，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迟了？

我手上拿着一封信，说，找你们经理，这是叶先生给你们经理的推荐信。

男人松了口气，反倒是躺在沙发上的经理从头到尾脸眼皮子都没抬过

那就难办了。

自己这小身板也堪忧。

虽然在脑袋里转了千百回，但是我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痕迹，看起来和单纯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或许这样才能让他放松下来，自己好逃跑。

真是流年不流利，我在心里吐槽。

我说，大叔，你有女儿么。

大叔警惕的看我说，有啊，怎么了？

我说，大叔看起来慈祥又健谈，做您的女儿一定很好，不像我

我装作突然失落的样子，大叔好奇的问，你咋了？

我说，不像我，从小父母就不管我，把我丢在亲戚家生活，亲戚家本来就有两个小孩，我小时候那个年代，多一张嘴就多一双筷子，人家自然对我不好，天天五点起来喂猪，猪吃饱了我还不能吃，要给三岁的弟弟穿衣服洗脸，等我搞好了才能吃剩下的

我说着说着口音就出来，大叔一脸的认同，听到我口音惊喜的问我是不是市的。

我哪里知道什么市，但也闭着眼睛点头。

大叔一看就仿佛找到了知音叽里咕噜问着我家乡是哪里的，家里什么人啊，父母是干啥的，越问越详细，我都快兜不住了，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

大叔从后视镜看我一眼说，小女娃，你这一招都是当年叔叔玩剩下的，叔叔当年可是这s市鼎鼎大名的扯手，小姑娘你还是太嫩了。

我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在脖子里，看着大叔突然变得邪恶的脸，我不在说话。

大叔笑笑说，你小姑娘上来我就看你知道了，能人道现在确实不简单，你恐怕也不是什么大学生吧。

我看这大叔套近乎不行，干脆就把在监狱里那一套拿出来，翘着二郎腿，眼神一变，变得奸恶。

满不在乎额笑笑说，大叔好眼力，我只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罢了，这回到s市就是要干票大的。

大叔脸皮一抖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漫不经心的说，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大叔一边开车一边说自己当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让我但说无妨，他什么刘鬼蛇神没见过。

我笑笑说，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