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被钉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女人。
“救我”
柳冰雪看着我,眼底没有任何感情。除了柳冰雪,其他人也都死死的盯着我。
我正字啊备受煎熬。
“救我”
“救我”
渐渐的,她眼底黯淡下去,手指也松开垂在地下,眼底一片黑暗。
我心里经受不了煎熬,终于破口而出,“我认为。”
一瞬间,如锋芒再背。
女人眼底涌起一丝希望,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而柳冰雪不知何时已经远离我了。
“我认为我认为,”我全身不知何时汗湿了衣服,黏在身上难受的紧,“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她。”
下一秒,一把刀嗖的一声从我耳边飞过,一撮头发因为避让不及而被割下来,头发顿时断了一截。
是柳冰雪。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刀法可是这么好。
她眼神冰冷的看着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说什么?”
我垂下眼睛,不敢看他失望的眼睛,我说,这件事情不能全部责怪她。
哗啦一下,屋子里的人除了我和躺在地下起不来的潘颖,都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我撕碎一样。
但是我浑身轻松,刚才的重担顿时消失,有些话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虽然我买卖人口,但是这是你求我需的交易,我给过那群女孩很多机会,我甚至提供路费让他们离开,只为了求得良心的安稳。
这次也一样。
我过不去良心。
潘颖看情况也知道害了我,也吓得不敢看我。
老大死死的盯着我,一步步走过来,说“你帮她?那你替她去死好不好。”
相反的,还是不断滋养腐朽罪恶的发酵。
我不知道其他监狱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在这里感受到的就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
但是我不能绝望。
我还有父亲,母亲,一个店,和店里嗷嗷待养的姐妹。
我必须出去。
我抬手将被单扯进盆中,端起来走向洗衣房,面无表情。
我一进洗衣房就过来一名女人默默接走我手中额度盆,在一旁的水池子洗起来。
柳冰雪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她们又欺负你了?”
我摇头。
“那你还帮她们洗衣服,闲的?”她自从承诺不会让我受到其他人欺负之后,对我是十分上心,陈雅洁对我的打击也因此有稍微的收敛。
我点头。
柳冰雪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搂着我脖子告诉我,“我看你真是闲的,闹到都不好使了是不是?没关系姐今晚带你去看好玩的。”她严重泛起笑意。
我点头。
其实我不是闲的。只是在想办法离开这个监狱。
因为有人故意要害我,所以我的档案里写的是无期徒刑,也就是说我要在这里待到天荒地老,甚至终生不得出去。
这无疑悲哀的。
我没法期期艾艾等待那一天,我要出去,我要活着。
犯人晚上是禁止出去的,但是这一天例外。
狱警像是赶小猪一样把犯人聚集到平时玩耍的空地上,一人发个小板凳,在前面竖起来的白板上放起宣传党的伟大思想的纪录片。
柳冰雪紧挨着我,在我耳边笔者眼睛说,“坚决拥护党的决定,时刻听从党的伟大号召,从心底对自己实行改革……”
她说的和放的纪录片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她随意调侃的声音和严肃的声音形成对比,我扑哧一声笑起来。
柳冰雪见我笑了,她拍我肩膀说,“这就对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那是一个监舍。
看起来不显眼和许多舌尖没什么不同,只是不同的是里面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