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束蹲在房顶嗑瓜子。
咔嚓,咔嚓,咔嚓…
旁边小道士跟着一脸纠结的咔嚓…
远远瞧见人离开,消失没影了。
“他们这么杀人,还有没有王法啊?”他们蹲在别人屋顶,又不好声音太大,小道士压低嗓音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然后报官?”
杨小束充耳不闻,继续心无旁骛嗑瓜子,顺便套了一把塞给小道士。
要不是小道士半夜抱着被子说睡不好,能感觉庞大的怨气在客栈,他睡不好,死活要来她这里打地铺,没办法,只能带着他看戏,其实打晕了也挺好。
杨小束磨磨森森牙齿。
“束姐,你去哪了?我让小二给你留了晚饭,我现在去端上来?”小道士看见杨小束从门外回来,拎着个包袱,脸色不大好,他凑上去小心翼翼道。
“不用,”杨小束撇他一眼,嫌弃道,“不好好念你的经,瞎献什么殷情。”
忽略石化的小道士,她上楼,但是脚步顿了顿,回首望着客栈几个在角落吃吃喝喝的客人,漫不经心道,“小心半夜撞见鬼。”
小道士惊悚的望着杨小束毫无负担离开的背影,背后被冷风吹的阴飒飒的,搓搓胳膊,嘀咕几声,“威胁我干啥啊,又不是我让乔松走的,嘶,今个的风有点大…”
小道士没离开看见,角落的几个人互相对了眼色,决定按兵不动。
半夜,静下来的客栈仿佛蛰伏的怪兽,黑的吓人。
几个身影鬼魅一样飘过房顶,摸向后院,悄悄从腰间抽出来的刀在月色下雪亮,窜进屋子里,卯足力气劈向床上隆起的人形。
棉絮翻飞!空的!
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