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情绪低落,身体因为后怕和寒冷轻轻抖着,连鼻子也因为委屈而发酸皱着抖着,喵呜道:“我好笨,我怎么这么笨?难怪老爸他要给我找个聪明的喵媳妇儿,就是怕我的喵儿子他的喵孙子,智商无下限。我都懂,也理解,可是我好伤心。喵”
猫生如此,白徐清觉得整只猫都跌进了深渊,登时身子也不蜷缩了,直接一个死瘫,瘫在言诚的大腿上,然后眼泪从眼窝那里流出来,滴答在言诚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
言诚扶拍着白徐清的背,见原本蜷缩着猫咪变成了死瘫,微微一惊,赶紧掀开毛巾,埋头往里面瞅了瞅,只见猫咪一脸生无可恋,眼泪打湿了半张猫脸。
看见有这么人性化表情的猫咪,他又心疼又好笑,卷起毛巾,露出小半张猫脸来,用手指轻轻擦了擦眼泪,哄道:“不哭,坏人都走了。你现在在我这里呢。”
白徐清整只猫都跌进了悲伤的深渊,用猫爪子拍开言诚的手指,将猫脸埋进被子里,然后又用猫爪子将毛巾拉上来盖住自己,一副“本猫现在很伤心,请不要来打扰!”的废猫模样。
“扑哧”言诚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拍着那圆滚滚的一小团,笑道:“不打搅你,好了吧?”
武汉国把之前那只没有杀死的鱼处理好,装好提进来,看见言诚逗猫时的笑,愣了愣,又看向缩成一团的白徐清。他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能感觉到这些软体,又不能和人类正常交流的生物的可爱之处,但是当下的年轻人几乎都爱得不得了,当真是他老了吗?
武汉国把鱼放在收银处,又用袋子将言诚之前拿的面条和盐装起来,问道:“小言,你打算养这只猫吗?”
言诚扶拍猫背的手一顿,心里也是一阵思索。这猫肯定不是无主之物,很可能只是和主人走丢了。若是养着,以后恰巧碰见了,难免尴尬,而且以他的经济也不知道是否撑得过来,可若是不养着,以猫咪现在这状态,能活着便是奇迹了。
言诚心里正为难着,白徐清突然细细软软的喵了一声,倒不是他听见了两人的谈话,现在他整只猫都处于极度的失神中,只是单纯的发出感慨:“猫生如此,为何为猫?”
但就是这一声细软的猫叫声叫言诚打定了注意,道:“先养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武汉国见言诚打定了注意,也不多做阻拦,道:“养着也好,你平时总一个人在家,有只猫陪陪你也好。武大叔这里卖鱼,这猫不就爱那鱼吗?你可以随时带着来,武大叔我请它吃鱼。”
言诚摸着猫背,道:“是啊,有个带气儿的陪陪我也好。”随后,又笑道:“今天谢谢武大叔了。”
武汉国挥挥手,道:“不说这些,你也知道你武大叔,平时最看不惯那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