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有其他病人？”付衡停住脚步，挑挑眉看他。

“……”温自之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烧，但他又提醒自己这一定是被冻的。

“你是希望我有病人，还是希望我也这样对其他病人……嗯？”付衡伸手漫不经心碰上温自之的头发，在外人看来好像没什么异常，但是在温自之看来，这个动作实在过于亲昵，他刚想躲开，付衡就贴近他的耳朵道:“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一个花心的人，不管哪个病人我都会抱他，亲他，甚至赖住在他家吗。”

“不是。”温自之心下一紧，更不敢抬起雾气蒙蒙的眼睛看他。

“不过这周二的确有一个新病人。”付衡逗完他才正色道：“如果你周二要来预约的话，要把时间错开。”

“嗯。”温自之点点头。

“书店的话，还有几十米就到了，那里比较安静。”付衡看着前方，“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要喝的或者吃的，可以先去买一点，吃完我们再过去。”

“没有。”

“早上你吃的也不是很多，怕你等一下饿了。”付衡跟他并肩走着，“我在图书馆要采集下周二病人的资料，你就随便看看书，累了跟我说，我带你吃饭或者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

“等等，付医生，我有个问题。”温自之突然站住了脚步，低头看向雪白的地面。

“说。”

“你对我，是不是……”温自之犹豫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付衡也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付衡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摇摇头微笑道:“话我昨晚说过一次，你想听我也可以说第二次。”

“哪，哪句话？”

“别装糊涂。”付衡靠近他，竟然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我没有女朋友，我很喜欢温先生，但是我不知道温先生喜不喜欢我。”

“可是……”

“我不听拒绝的话。”付衡转过身去，清澈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再跟我说，这种一秒钟且不经过大脑的回答我不会当真。”

刚刚还很温柔，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温自之默默腹诽了一句，又跟上他的脚步。

市中最大的图书馆就在温自之家的不远处，所以他也会经常来这转转，付衡和温自之直接上了二楼，两个人选了个僻静的角落。

付衡坐在温自之对面打开电脑，他现在要跟下周二的病人稍微聊一下。

“我刚好买几本书，床头上那本词典翻完了。”温自之跟他说道。

“去吧。”付衡点点头，又回到了电脑屏幕，试着和新病人取得联系。

“白小姐，您好，我是心理咨询室的付医生。”付衡把验证消息发过去，不到一会儿好友申请就通过了，付衡大概瞟了一眼她的基本资料——

白薇，二十二岁，因父母离异对她产生很大影响，至今走不出阴影，经常处于焦虑状态，所以来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