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日影半寸半寸的挪动,光亮洒在雪地上褶褶生辉,温自之赤着脚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慢慢发动,转眼便驶入了街道。
温自之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跌入了什么怪圈,似乎把付衡放在了一个奇怪的高度。
他一开始不去看什么心理医生就好了。
温自之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开始准备晚饭。
这边付衡心情不错,刚到诊疗室坐了一会儿,发现晚上也没有预约的病人,决定去隔壁找严博川,看看他晚上有什么安排。
付衡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来到了严博川的诊疗室门前,敲门,“博川?”
里面没有人应声。付衡疑惑地扬扬眉,这个点严博川应该在诊疗室才对啊。他刚想走,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滚开。”
“严博川,明明是你欠我,你的态度凭什么这么强硬?”
付衡一听,暗道不好,这是简彻的声音。他赶忙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了备用钥匙,又冲回严博川的门前,用钥匙扭开了门——
“付衡……”严博川正被简彻强行拧着下巴,对眼前的人简直深恶痛绝。
“简彻你找死是不是。”付衡看见这个状况,一拳挥到了简彻脸上,同时把严博川扯到了一旁,怒声问道:“你怎么还跟他有来往!”
严博川没有回答付衡的话,看着正一脸无所谓的简彻。
“少管闲事,付衡。”简彻把自己领口前的领带扯了扯,“我和严博川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付衡冷笑一声,“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你讲,简彻,你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快滚。”
“严博川,晚上十点,等我电话。”简彻没有理会付衡的警告,眯起眼睛跟严博川说了一句后,就头也不回的出了诊疗室。
诊疗室内剩下两人,严博川揉了揉疼痛的下巴,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文件。
“你怎么回事,怎么又跟他联系了。”付衡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可还是掩饰不了语气中隐隐的怒意。
“我没联系他,是他自己回国后找过来的。”严博川面无表情的把文件整理好,放回桌面,又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看起来疲倦极了。
“博川,他之前对你很差……”
“嗯。”严博川用手肘挡住眼睛,“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了,你放心吧。”
“下次他再找你,给我打电话。”付衡看着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真的没事。”严博川叹口气,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大衣,“今天太累,我先回去了。”
付衡看着他没说话。
“对了。”严博川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把我的车放哪了。”
“诊所门口。”付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丢给严博川,“今天去陪了温自之。”
“挺好的,羡慕你。”严博川这回没有嬉皮笑脸,而是认真说了一句。
“温自之的情况有点严重,他今天还发烧了。”付衡想起那人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可能我晚上还要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