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抽很多，左右都行，干嘛非要换成左手？”
詹姆斯抽血习惯了，生病以来光是做检查抽的血加起来不少于200，“不一样，右手要留着，有用。”
“什么用？”
“打飞、机啊！”
叮！
洛寒的手险些打滑……这一下针头要是歪了，詹姆斯非鬼哭狼嚎！
龙枭皱眉头，看看顾延森，意思是求证一下，晚两人在房间到底都干了什么。
顾延森无辜的耸肩，“干嘛这么看我？晚我们各玩各的手机！”
抽血结束，洛寒把容器封好，准备送去做检查，“王子，我必须以你主治医生的身份提醒你，有些……行为不适合心脏病人！”
詹姆斯按着棉球无辜扁嘴，“手机游戏也不让玩儿啊？”
洛寒：“……”
龙枭：“……”
顾延森嘎嘎嘎笑成了一个驼背青虫，“靠，你说的是手机游戏打飞、机？哈哈哈，哈哈哈！”
詹姆斯被他们笑的有点迷茫，“不然呢？我刚发现的一个游戏，真的很好玩儿，一个坦克射飞机，……”
洛寒发现自己污了，其实以詹姆斯生活的环境和接触的群体，怎么可能知道国腐男腐女专用名词。
“可以玩儿，做完检查能玩儿！”
已经没办法像当年那样跟詹姆斯交流了！
詹姆斯雀跃的跳起来，下面一项是x光，“安娜，检查完了……你陪我一起打飞、机吧！”
“噗！！”
这次顾延森是真的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詹姆斯最后四个字是用说的，连在一起简直……不忍直听！
洛寒连刷的黑了，“打你妹！”
龙枭满意的微笑，翻开报纸看背面。
詹姆斯又迷茫了，“why？你为什么要打我妹妹？哦，我没有妹妹，我只有姐姐，我姐姐……”
“打你大爷！闭嘴！躺下！”
詹姆斯委屈的躺在医疗医疗仪器，单纯的眼睛充满了求知欲，“安娜，你到底想打谁？还有，什么是大爷？”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龙少我去外面冷静冷静，你保重，还好这里没有地毯，玛德笑死我了。”
汉姆斯看外星人似的目送顾延森离开，“安娜，你知道我姐姐吗？我姐姐很厉害！不过你给我看病的时候她不在家，她总是到处跑。”
仪器运作，把詹姆斯送进了舱内，安娜专心看数据和图形，“我对你姐没兴趣，只想快点治疗你的病，所以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别影响我的心情，ok？”
詹姆斯王子已经完全体会不到身为王子的优越感了，王子变青蛙大概是这种既视感。
龙枭对医疗仪器并不了解，但好的凑去扫了一眼，面有心脏的轮廓，复杂的医学代码。
洛寒拧眉，手指点着一小片区域，低声用对龙枭道，“看到这里了吗？他的病变区域。”
龙枭点头，那边的颜色周围暗了一些，“怎么样？”
“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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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十点。
疲劳过度的郑秀雅悠悠转醒，潜意识里她会想到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幕，周展还在抢救，医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她恍惚记得唐靳言来了，抱着她，用怀抱包裹她，温暖她……
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怕只是一场梦，一旦苏醒过来，周展还是死了，唐靳言没有来。
思及此，郑秀雅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耳廓，沁入了耳朵里。
唐靳言拉着她的手，轻轻贴着她的耳朵，“秀雅，做恶梦了？”
听到唐靳言的声音，郑秀雅镂空的力量慢慢恢复，水汪汪的眼睛隔着泪水看唐靳言，呜呜呜委屈又悲伤的哭个不停。
“靳言，周展……”
唐靳言摸摸她的头发，“睡傻了吗？周展已经送到icu了，子弹没射心脏间，但是恢复期会很长，现在要观察，不过他会醒的。”
郑秀雅手背还扎着吊水针头，顾不许多，双手抱紧了唐靳言的脖子，“靳言，我好想你！好想你！”
唐靳言压着她的头放在胸口，“嗯……我也是，现在没事了，明天咱们能回国。”
郑秀雅抹掉脸的泪，“你怎么来了？你的病人怎么办？”
“交给洛寒处理了，我接到陈队长的电话，说你在这里有点情况。”唐靳言据实以告。
郑秀雅点头，转眸看到他衣服的血迹，“啊！你受伤了？你怎么流血了！”
唐靳言简直想哭，“这些是你蹭去的，忘了？”
郑秀雅慌忙双手捂脸，她当时什么尊荣？脸肯定一把血迹一把鼻涕，居然全都蹭到唐靳言的身了！
简直太丢人了！太过分了！
唐靳言被她过激的反应逗的心情松快许多，“现在干净了，你自己看看。”
把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当镜子。
郑秀雅划了下左右，“你帮我擦的啊？”
心里有点小确幸……如果他连自己的最嘴丑最狼狈的一面都能接受，那以后早醒来不洗脸不刷牙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嫌弃的吧？
嘿嘿！
“嗯，其实我觉得警察脸沾点血迹挺好的，战斗的英雄最迷人。”
唐靳言这一声赞美把郑秀雅彻底哄开心了，抱着他的头不由分说的去亲了一下。
门外站着的陈钊有些尴尬，他刚推门，见到的是这么一幕，实在……
“身体怎么样了？”
陈钊和郑秀雅目光相对，后者一脸的无所谓，大方松开唐靳言的脖子，不满的撇嘴撒娇，“队长，你老师没教你进门之前先敲门？”
陈钊刚跟澳门警方谈完正事，一身警服，脑袋戴着大盖帽，摘下帽子，他笑着走过去，“我敲了，你太投入没听见。而且，你老师没教过你，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郑秀雅昂头跟他对抗，“没教过！”
陈钊：“……”
唐靳言站起身，“陈队长，你来了。”
陈钊左右摆弄帽子，“嗯……来澳门跟警方协商点事儿，看看我的同志，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郑秀雅现在是功臣，平时对陈钊不怎么敬重，此刻更是变本加厉，“既然知道不是时候，队长请回吧。”
“还知道我是你队长？赶紧躺下！两天两夜不睡觉，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