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司马长风还是司马家既定的继承人,怎么这么蠢?
玉雕技术靠的是什么?
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工磨炼,还得有各自的天赋领悟……要是只是凭嘴巴指导就能出那种极品的活儿,那又怎么可能!
他不要的废人,司马长风还当个宝?!
颜沐给俞寒之留下一些药,还有绷带等,嘱咐他道:“记着不要沾到水,其实三天后再换药就行,给你这些,是怕你万一沾到水需要重新换。”
其实俞寒之如果真有心去找司马长风,那估计明天出殡结束后,他就会离开上俞寨了,半路也就不用换药。
俞寒之再次谢过颜沐。
还在丧事中,司马长风他们不好多待,看着俞寒之看向灵堂时发红的眼眶,便告辞离开了。
“卧槽,没想到来一次还能看场大戏!”
回去的时候一上车,司马西楼就感慨道,“这俞寒之我也是服了,够狠!”
疼痛似乎消退了不少,似乎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凉气息从那几支银针上透入了他的手臂内,一时间感觉很神妙。
俞寒之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子,又看看另一个正在骂人的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他并没有在上俞寨见过。
他从愣怔中回过神时他连忙道了一声谢:“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这时司马长风也走过来,看着俞寒之的手,眼底透出明显的遗憾,可猛地想起了什么时候,猛地转脸看向颜沐:“小沐,他的手?”
“他的手就算保住了,也使不上力气,就别想雕刻什么了——一般生活上倒是没什么问题!”
颜沐毫不犹豫大声道,“就是我师父,老国医来了也没办法!”
一边说着她趁人不留意,冲司马长风眨了眨眼睛。
司马长风会意,长叹道:“可惜,可惜!”
这时上俞寨的村民们也都有些懊悔,没想到把人逼到这一步了……一时间似乎都不愿意面对这种结果,都悄悄散了开去。
也有几个村民过来询问俞寒之的伤情,还问问用不用送他去医院。
“不用了,”
俞寒之静静道,“血止住了,明天我义父出殡,我今天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