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言听着母亲的话，看着婶婶，“爸爸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他会原谅的。”婶婶道：“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女儿，等时间长了，他就原谅你了。”

程轻言坐着，没有说话。

康康坐在旁边看着她，小孩子的眼里，总是写满了纯真。

程轻言望着这个小家伙，想到是她的儿子，内心变得很是复杂。

以前看着他的时候，只觉得他讨厌，恶心……觉得他丢自己的脸。

可是现在……

她才发现儿子的重要。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儿子都不会嫌弃她，在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崇拜的神情。

从自己回来开始，康康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关注着她。

她伸手，握住了儿子的手，“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难得的温柔，就连婶婶，也感觉到了女儿的变化。

她很开心轻言能够有这样的转变，婶婶开心地道：“你不在的时候，他每天都吵着要你。现在看着你回来了，他开心得很！昨晚睡觉的时候，还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我怕他打扰到你，就没说。”

程轻言道：“我以前对他那么不好，他为什么还一直念着我？”

“你对他再不好，你也是他母亲。”婶婶望着轻言，温柔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她年纪还这么小，看起来就很沧桑，“轻言，妈妈这辈子没什么要求，就希望你和康康能够平平安安的，以后，我们不折腾了，好吗？”

斗是斗不过程延之和夏云笙的。

夏云笙在程家早就站稳了脚跟，就连程父，也是偏袒夏云笙的。

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是好好过日子。

程轻言低着头，没有出声。

婶婶道：“你这次能够出来，是司杨去找夏云笙替你求情的。还有……之前那件事情，害你身败名裂的人不是夏云笙。”

“不是她？”程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母亲，“除了她，不会有别人，那件事情，也就只有夏云笙知道。”

“是海灵儿。”婶婶道：“这件事情已经调查过了，是海灵儿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她跟夏云笙关系不好，应该是想让夏云笙背黑锅。”

“……”程轻言握了握拳头，“我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