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谷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气道:“真是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人,老夫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早朝呢!”
老家伙走了,手下的骠骑卫兴奋跑过来。
“侯爷,3000匹战马是不是都是咱们的,以后还有1万匹!真是太好了!”这帮小子兴奋地拍巴掌。
叶华却黑了脸,好个屁!
本来想让李谷背反复无常,设套害人的黑锅,现在好了,恶人倒是成了他,信不信,李光睿还要对李谷感恩戴德呢!
叶华很认真地想了想,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李光睿,让他看清楚,老狐狸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转念一想,继续唱双簧,能榨出更多的油水,虽然要背一点恶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谁还不被骂呢!
关键是好处先拿到手,比如……3000匹战马!
西北的良驹,放在禁军当中,也属于上等好马。
骠骑卫原来每人只有一匹马,这一次每人能配属三匹,还有剩余,每一个人都兴高采烈,跟过年了似的。
再看看骠骑卫的模样的吧!
明光铠,青色披风,陌刀,骏马!
雄壮英武,充满了英气!
郭威的旨意终于下来了,要出兵南唐!
叶华亲自率领800骠骑卫,向着开封大校场而去,参加出征誓师。他们在原野奔驰,掀起尘土漫天,沿途所过,百姓扶老携幼,争相出来看热闹!
好威武的人马,瞧瞧,铠甲都晃人的眼睛!
男孩子羡慕地口水长流,多希望长大的时候,也能加入其中。年轻的姑娘目光发直,偶尔有骠骑卫看过来一眼,立刻要窒息的感觉。
叶华他们走了一路,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害了相思,嚷嚷着非骠骑卫不嫁!
等到了校场外面,人马慢了下来。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开封的百姓箪食壶浆,给出征的将士送行,当骠骑卫出来的一刹那,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也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好一群大周的人样子!”
顷刻之间,大家伙沸腾了,都以人样子呼唤骠骑卫,拼命往手里塞东西,什么鸡蛋大枣,馒头肉脯,足足是其他人的十倍还多,塞到没有地方放了,还不肯罢休。
其他禁军看得眼睛都红了,叶华不在乎他们的嫉妒眼神,难道不知道吗?古往今来,都是个看脸的时代,颜值不够,自动退避三舍!
叶华率领着骠骑卫,来到了校军场的最中间,当仁不让,其他人马此刻都黯淡无光,成了陪衬!
叶华挑选骠骑卫是很讲究的,最低的标准也是会写自己的名字,等接到保护郭威的命令之后,更是亲自调教,除了洗脑袋,还要交给一些文化课程,什么论语啊,礼记啊,也都是要读的,当然了,叶华不是让这帮人变成呆瓜穷酸,只是让他们多知道一些事情,懂得道理多了,才能执行复杂的军令。
相比其他各支人马,刺配犯人充斥期间,天天喝酒赌钱,乱七八糟,骠骑卫绝对是素质第一的人马。
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这帮骠骑卫也被叶华教坏了。
他们冲进馆驿,到处抓人,见到好东西,就给席卷一空。
尤其是到了后面,发现李光睿还有几十匹好马拴着,简直欺人太甚,侯爷还没骑上这么好的马呢!李光睿算什么东西啊!
带走!
哪里是兵,简直就是一帮活土匪,山上下来的贼!
李光睿身边也有上百名党项护卫,他们一个个悲愤欲绝,怒满胸膛,红着眼睛就要拼命,李光睿黑着脸,无奈下令。
“让他们折腾去!这就是阶下囚,我认命了!”
李光睿哀叹悲愤,一肚子怨气,“叶华,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杀了我,何必苦苦相逼,让我颜面扫地!“
李光睿扬天哀嚎,满腹委屈。
叶华站在他的面前,很认真告诉他,“第一,你不是士人,第二,你走私战马,罪有应得,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
“来人,把他抓起来!”
骠骑卫冲上去抓人,李光睿拼命甩膀子,抵死不从,他手下人也涌上来,用身体保护少主,双方扭打在一起,乱成一团。
正在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急匆匆跑进来。
“住手,全都住手!”
来人正是李谷,他看到眼前的局面,气得翻白眼。见李谷来了,李光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睛都亮了。
李相公真是个信人!
总算没有瞎了眼睛。
刚刚叶华杀来,李光睿自觉不妙,就派遣家人去向李谷求救,没有想到,李相公能来的这么快。他强忍住叫嚷的冲动,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李谷。
叶华面沉似水,“你来干什么?”
李谷哼了一声,“老夫身为朝廷重臣,难道还不如你冠军侯有权过问朝廷之事吗?”
叶华咆哮道:“李光睿走私马匹,罪行滔天,我要拿他问罪!”